看着她为自己出头,凤瑛心中有股暖流,又怕两人起冲突,连忙挽着她的手摇了摇头,姜琦玉这才坐下。“她那么大个人,哪里需要我们去找。”那才女不高兴的嘀咕。凤瑛看了看她的神情,再看向琨玉学院那一桌,心中暗道,这谷晨晨好像在琨玉学院里人缘不怎么好啊,都上学几年了,一个记挂着他的同窗也没有。不过想想他的身份,也许他也怕被人发现,一直不敢和人深交。“这位娘子,我在林子里确实见到谷娘子,只是在我打猎完后,她就跑走了,后面去了哪我也不知道了。”凤瑛礼貌的说。那才女听后却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你抢了她的猎物?让我看看你打了什么好东西,能把她都气走了。”说着她就去翻凤瑛的竹篓,看到里面的兔子撇了撇嘴:“就这个啊,几只兔子。”她不感兴趣的放下往琨玉学院那桌走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们的说笑声,说什么谷晨晨连只兔子都打不到,还说府首也就那样只能打到兔子。听得另外几位姐妹气的想替她去说几句。“不必同她们计较,我们是来吃饭的,别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一顿饭。”凤瑛笑了笑,她确实打到了很好的猎物,不过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谷家来请这天之后,凤瑛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在学院生活。但谷晨晨就没这么轻松了,听琨玉学院那边说,他再也没有去过学院,谷家那边放出的消息是她生病了需要调养。他是躲了起来,凤瑛就没那么轻松了,那天两人一同在林子里迷失方向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不少人都来她这打听消息。“那日我同谷娘子一同瞧见了一只鹿,只是他出声把小鹿惊走,之后她也生气自己骑马跑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管谁来问,凤瑛都是同样的说辞,几次之后,也就没人再来问了。“云姐姐,你听说了么。”林娩神秘兮兮的靠近她,小声说道:“听说郊外的林子里有野熊,那谷晨晨就是被熊重伤了,现在是靠药吊着呢。”才女们平日里也是爱说些家常话的,这件事就这么在她们之间传着传着,传成了谷晨晨病重将死,担忧家中男眷无依无靠才用药物吊着。“是么,那谷家可危险了。”凤瑛随口应道。林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可不是么,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女人,她要是倒了,那么大个谷氏商行也只能便宜别人了,也是她们家没福气,生了七八个儿子,只得一个女儿,这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充公。”凤瑛淡淡道:“说不定她们家突然就招赘了呢,再说她不也有几个哥媳么。”“招赘?她都没有兄弟了,难不成让她父亲二嫁么。”林娩哈哈大笑:“她那些个哥媳都是有身份的,估摸着也不会为了这事让自己落个赘媳的名头。”凤瑛笑了笑,没有再答。放假前的一天,一个面生的小书童突然拦住了凤瑛的去路:“奴是谷家的书童,主母想请云娘子前去一聚。”林娩听后好奇的打量着他问:“谷家?可是谷氏商行那个谷家?云姐姐你什么时候同谷家关系这么好了,她找你去干什么。”“谁知道呢。”凤瑛嘴角弯了弯,开玩笑似的说:“也许谷家还有未成婚的公子想嫁于我呢。”她这话一出,姜琦玉先笑了起来,揽住了她的肩:“好啊,若是云妹妹有这样的福气,到时候可别忘了在福满楼摆上几桌,让姐妹们也尝尝这莲城第一酒楼的味道。”福满楼是谷氏名下的产业之一,凤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按理说纳侍不该有太大的排场,不过姐妹们若是想吃,我便是为了姐妹们也要办的。”“云姐姐这说的好似是真的一样。”林娩笑着拉住她的手,眼睛却盯着那书童:“谷家的小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给我们这样的泥腿子当侍。”凤瑛故作为难的扶了扶额头:“我府中已有不少心意的夫侍,让谁当正夫郎我心头都不忍,只想着对他们一视同仁,谷家小公子若是不愿,我也只能拒了他了。”“姐姐说笑了。”林娩噗嗤一声,眼中闪过轻蔑:“谷家虽说没有公子了,但谷娘子还在,姐姐当着谷家下人的面这样说,只怕是要把人得罪狠了。”凤瑛不在意道:“是么,我倒觉得我的运气不错,指不定谷家要把最疼爱的小公子嫁于我,再把这谷氏商行给他当嫁妆呢。”她这话说完,林娩的脸都气红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没给这个机会,之间跟着谷家的书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