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宋博年做的。
如果当年他勇敢一点,能拿起那把刀捅过去,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庭钺!”
反射着寒光的军刀扬起的刹那,钟煦呈的心脏仿佛炸开一般,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崩断了手腕的绳子,抢在庭钺落刀之前拖着宋博年栽进了边上的河流。
那是一条被化工原料污染过的河流,表层浑浊得看不清颜色。
宋博年一身昂贵的西装彻底变得脏污不堪,脸上的眼镜也被打落。
他却丝毫不慌,见钟煦呈的腿使不上力,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膝弯,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水里按。
“宋博年!”
“看到了吗?”
宋博年冲岸上几乎崩溃的庭钺大喊:“犹豫的下场就是这样,你杀不了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杀得了我”
“你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摆脱我。”
“你以为喂猫那个小孩能救你吗?别天真了,就算你现在离开我,以后也会变得跟我一样。”
“庭钺,你也会变成一个疯子的。”
“很期待跟你再次见面。”
宋博年当年被押走时说的话犹在耳边,庭钺的脸被泪水打湿,他哭得撕心裂肺,不管不顾淌进河里去捞钟煦呈。
宋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藏在水里的手摸出放在口袋的短刀,在庭钺靠近时蓄满了力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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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分手
冒着寒光的刀尖倏地被一股力按着调转方向。
刚才还虚弱挣扎的钟煦呈猛地发力死死掐着宋博年的手腕,在宋博年震惊又错愕的目光里迅速又坚定地将那把短刀送进他的心脏。
“庭钺和你不一样,”
钟煦呈被污水打湿睫毛的双眼又冷又亮,哪怕还受制于他,在刀尖遇到阻力时仍旧用力按进,“他不杀你不是因为懦弱。”
“他很善良。”
“他永远都不会变成像你这种没人性的疯子。”
宋博年双目怔然,如同抽走灵魂的空壳,感知不到心脏破裂的疼痛。
他脱力般松开手,胸口瞬间涌出了大量鲜血。
庭钺趁机将脱离了桎梏的钟煦呈拽进怀里,同时揪着宋博年的衣领将人往拖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