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盯着林惜玉看他自顾研究那蚴粉上的莲花,倒像是第一次见到,神色不像作假,心下疑惑,难道这人真的只是与江玉麟长得相像,但江玉麟自小就会掩饰,若不是余中正误打误撞,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会以牙行少东家的身份。。。。。。想到这里,明月又有几分肯定眼前这人是江玉麟无疑,明月按下心中的怀疑“刚才是看一个女子步步生莲,那公子是否知道如何看一个女子冰肌玉滑?”
林惜玉十分感兴趣问道:“冰肌玉滑,自然是触手即知。”
“每个人触觉不一样,如何能精确判断?”明月笑着问道“公子真的不知道?”
林惜玉哈哈笑着说道“姑娘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在下吧!”
明月见他装疯卖傻,气极反笑“公子觉得月儿的肌肤如何?”说完向林惜玉伸出皓腕,像林惜玉走近,却没在意脚下一滑,倒是直直撞进林惜玉怀中。
林惜玉也没料到这突发状况,下意识接住明月,方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扶直了明月问道“明月姑娘没事吧?”
明月看了一眼林惜玉扶着自己的手,纤长如竹,却不似一般男子关节分明,反倒有几分珠圆玉润的饱满,有力的稳着自己倾倒的身子,眸子里印着自己的容颜,明月忽觉这一瞬间心跳似乎停滞了一下,微红着脸对林惜玉笑道着“幸好公子在,月儿没事。”缓缓离开林惜玉的怀中,收了捉弄林惜玉的心思道“公子可知漆烟墨?”
“漆烟墨,宋何薳《墨记·漆烟对胶》记载‘﹝沉珪﹞后又出意取古松煤,杂用脂漆滓烧之,得烟极精黑,名为漆烟。’漆烟墨乃是世间最浓的墨,粘性极强,姑娘的意思是。。。。。。”林惜玉恍然大悟惊喜道。
明月笑着点头道:“没错!能做到漆烟墨过无痕的肌肤才称得上冰肌玉滑。”
“果然妙哉,如此验证之法,确实妙哉。”林惜玉仿若初次听到,拍手赞道。“没想到明月姑娘不但人美,见识也如此渊博。在下佩服佩服。”
“若说渊博,月儿如何比得上江小姐。”明月直直的看着林惜玉,一字一句的说道。
“江小姐?”林惜玉掉头看向身后,确定没人之后,回头笑道“是江玉麟小姐么?”
明月并未回答林惜玉的问题,反而问道“据月儿所知,公子并不是本地人,为何会来这里呢?”
“生意人,自是哪里有生意,哪里走了?姑娘为何这么问?”林惜玉反问道。
“嗯,公子说得有理,倒是月儿见识短浅了”明月浅笑道,“只是公子与月儿一个故人长得十分相似,而这位故人又有位故人在此地,公子觉得这是否太过巧合了呢?”明月随手摘了朵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林惜玉取过明月手中的花笑着道。
“不明白?那月儿再说明白点,江小姐,哦!应该说重病中的余夫人,为何会以林惜玉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林惜玉负手于身后笑着道,“在下真不明白明月姑娘是什么意思?”
明月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惜玉,一件月白银边长袍外罩蓝色立领马褂衬得眼前之人,腰间挂一羊脂白玉坠子,身形瘦削,卓尔不群,独成一番风骨,肤色略成小麦色如墨般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深邃不见底,三分英气,七分儒雅,明月眉头微皱隐约间明月还是觉得眼前这人与当年在怡香楼的江玉麟相比依旧差点什么,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告诉她,眼前之人就是江玉麟无疑,“公子一定要月儿把话说白么?人有相似不假,只是人有相似还有共同爱好----女扮男装,怕不是巧合了吧!”明月玉手抚上林惜玉如玉的面庞“倘若没了这撇胡须,公子怕是与江玉麟十分相似了!”明月轻轻滑动到林惜玉的胡须上笑着道。
“有与没有,这与姑娘有何关系呢?”林惜玉左手握住明月的手“在下倒是好奇姑娘如何说在下女扮男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