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叮‐‐&rdo;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一行人推车伤患,急急地进入电梯。席耀司皱起了眉头,朝着他们沉声喊道,&ldo;等一下!等等!&rdo;他说着,大步地奔了过去。在电梯快要关上的刹那,双手奋力地拨开了那扇快要紧闭的门。&ldo;我是她的……哥哥……&rdo;在众人的惊讶以及错愕里,他呢喃地说道。医院的走道里,充满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大步地跟着推车,随着众人奔走在楼道里。一直握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同她一样冰凉,直到看着她被推入急救室里。大门被猛地关上了,那盏灯亮着红光,像是对他的警告。席耀司沉默地瘫坐在走道的长椅上,冰冷的椅子,冰冷的地砖,还有指间,残留着她冰冷的温度,没有一点点生气。&ldo;耀司……妈妈要离开耀司了……&rdo;&ldo;……&rdo;&ldo;如果有一天……爸爸来接耀司……耀司一定要乖乖地跟爸爸走……听到了吗……&rdo;&ldo;恩……&rdo;&ldo;这样妈妈就放心了……妈妈……放心了……&rdo;&ldo;……&rdo;&ldo;我的耀司……&rdo;&ldo;……&rdo;想起妈妈的病逝,他突然慌乱地睁开了眼睛。那个时候,他甚至连哭泣都忘记,沉默地看着妈妈就这样闭上了眼睛。一直握着妈妈的手,直到她的手变得冰凉,没有一点点温度。好害怕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脚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但是他却不想动,仍旧注视着那盏红灯,似乎在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那一点红光。夕阳西下,黑夜即将来临。然后,最后的曙光也褪去,夜色深沉浓郁。但是急救室的红灯却一直亮着,没有黯淡下来的迹象。&ldo;嗡嗡‐‐&rdo;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摩擦着衣物发出声响。手机响了无数遍,来来回回不停地拨打。他猛地回神,动作迟缓地拿出手机,拨下了快捷键,电话打通的瞬间,裴焕焦躁的男声传来,&ldo;耀司!这都几点了!你在哪里?&rdo;&ldo;……&rdo;&ldo;耀司?你不会是今天打算住那间小公寓里吧?&rdo;裴焕的声音有些逗趣。他握着手机,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样无力,颤抖地说道,&ldo;医院!&rdo;电话被挂断了,席耀司双手交握着撑在自己的双腿上。而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急救室的那盏红灯,一眨不眨。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一样。裴焕以及阿ben在第一时刻,赶到了中心医院。两人都戴上了墨镜,特别是裴焕,甚至还戴了帽子,为了掩人耳目。走出电梯,急急地拐过转角,远远地就瞧见了坐在长椅上的席耀司。而他落寞的姿势,像是一座雕像,毅力不动。&ldo;少爷!&rdo;阿ben恭敬地喊了一声,退到他的身旁站着。裴焕走到他身边,瞥了眼身前的急救室,心里面诧异,低头问道,&ldo;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医院了?&rdo;这间急救室里正在被抢救的人,到底是谁?席耀司那张冷酷的俊脸上,难得显露其他神色。但是在这个时刻,却只剩下无比得阴霾以及抑郁,浓烈得化不开。&ldo;耀司!你不要告诉我!急救室里面正在抢救的人,是那位钱依依小姐!&rdo;裴焕沉声问道,虽然的语气里有些疑问,但是心里面却已经确实。除了她,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耀司变成这个样子!席耀司的沉默,代表了默认。&ldo;……&rdo;裴焕摇摇头,靠向了墙壁。心里面的困惑却越来越大,他们是怎么遇见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刚从德国飞来台湾,他们两个人就遇见了?电视剧也没那么夸张的剧情!却偏偏就发生了!这个时候,急救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大门打开的瞬间,席耀司动作迅速地冲了上去。她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安静地躺在病c黄上。带着氧气罩,呼吸微弱。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脑袋裹了厚厚的纱布,一圈又一圈。&ldo;真得是钱依依!&rdo;这是裴焕与阿ben两人同时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