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被榨汁机运作的响动覆盖,不清楚费慎听没听见,总之他的表情冷淡而平静。
盛好的梨汁插入吸管,杯底装了个手托,这会儿总算能喝了。
费慎盯着对方喝了几口,清甜的梨汁入口,费兆兴眼神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
没来由的,费慎忽感一阵无趣,突然就不想在这待了。
“我走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拔掉榨汁机的线。
费兆兴的喜悦戛然中断,很想说点什么挽留,紧接着又听对方道:“明天再来看你。”
心情忽上忽下,身体就大病未愈,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费兆兴顿时更虚弱了。
费慎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准备离开病房,被对方一句话喊住。
“小慎,你还记不记得……”费兆兴毫无缘由问,“小时候救过你的那个人,叫邵揽余。”
费慎蓦地怔然,花了好半晌确认,对方说的确实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名字没错。
他转过身,表面不动声色。
“你问谁?”
谁料费兆兴却挥挥手,轻飘飘一句带过:“没什么,二叔问错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蛇鼠相争
“小邵啊,来来来,快进来坐。”
施康年热络招呼着,好像真将邵揽余当成了看重的晚辈一般。
邵揽余让司机把见面礼放下,独自一人跟着施康年进屋。
时隔上次在邵家见面,过了将近一个月,那会儿施康年一句“下次请你来我家做客”,邵揽余原本只当做客套话听听,没想到过去这么些天,对方竟真来邀他了。
邵揽余本着观望这位首领又要做什么戏的态度,应邀上门。
施康年今日态度虽比之前要好,可言行间那股藏不住算计的模样,还是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发笑。
按照惯例,两人是先你来我往地寒暄一番。
等各自问候得差不多了,场面话也说尽了,才开始切入主题。
施康年照旧用着试探的语气道:“听说科谟那边,费兆兴已经康复出院了,前段时间还在传病情恶化,现在又突然恢复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邵揽余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面容愣了几秒神,迟迟才反应过来。
“原来费首领已经康复了?那挺好的,毕竟他也像您一样,是位优秀杰出的领袖,若真是因病退位,那还挺让人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