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前段时间在宴厅楼的酒店房间里,他若不是完全心甘情愿放弃抵抗,压根不可能会那样轻松地被邵揽余掐了脖子。
邵揽余一向不爱做无用之功,眼见实在挣扎不过了,干脆顺其自然选择接受。
他缓缓放松身体,平息掉喉咙里那股辛辣刺痛感,闭上眼,任凭费慎如何冒犯自己。
费慎渡完那口酒,又啃咬了一会儿,似是发泄够了,动作逐渐慢下来,嘴上也从啃咬过渡到了亲吻和吸吮。
他没接过吻,更从未与人亲热过,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才对,行为全凭下意识的冲动和本能。
刚才咬得似乎有点重,舌尖隐约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血腥气伴随苦艾酒的冲鼻清香,仿佛于无形中发射了一记红光信号弹,瞬间令费慎精神一振,勾起了他体内最深最原始的那股渴求,再次变得急切和亢奋起来。
怀里的人没了挣扎的倾向,费慎一时昏了头,想打横抱起邵揽余往床上丢。
谁知动作的刹那,胸口骤然一痛,思维迟疑的那几秒,身体被人狠狠推开,左腰也中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丝毫不手软,疼得他险些直不起腰来。
邵揽余离开墙边,手背一擦嘴唇,果然擦出了一丝血痕,血痕边还残留了几分可疑的痕迹,多半就是两人混合的口水。
他放下手,权当没看见,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费慎没再挨过去,后退了几步,微微喘气斜靠在衣柜上,兀自冷却昏胀发热的头脑。
半晌过去,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消退,他冷静得差不多了。
见邵揽余也整理好了衣着,于是问:“味道怎么样?”
不是挑衅,也没有半点轻佻的语气,好像真的只是好奇邵揽余的感受。
只不过问的究竟是酒还是吻,那就不得而知了。
邵揽余不言,等舌根处那抹苦味减轻,抬腿走去房门边。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话语里听不出情绪。
费慎闻声看去,邵揽余侧身朝对这边,眼神一点没分过来,只留了个尤为淡漠的侧脸,显得疏离而遥远。
费慎心底轻轻咯噔一下,蓦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低声说:“抱歉,刚才……
没听他讲完,邵揽余毫不犹豫一拉房门,阔步走了出去。
可怜虫
几天后,安向再次被押上了法庭,这回与他一同上法庭的,还有亲儿子安同坤。
两人以“谋杀公职人员、私藏枪支、纵火以及危害社会安全”等数项罪名,数罪并罚,当庭被判处死刑。
并且收缴全部个人财产,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即日执行。
至此,安家算是彻底垮台,亲朋好友皆选择与其断绝来往,往后再无翻身之日。
而此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几桩案件中,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自始至终却悄然隐身了。
费惕从在祖宅被带走后,后续一直杳无音讯,目前也尚未传出任何接受审讯的消息。
那日恐怕除了费兆兴,谁也不清楚他被带去了哪。
经过多番打听和探查,最后还是从温回口中,得知了费惕的具体去向。
他在第三监区。
这个答案多少令费慎有些意外,第三监区同样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而且一般是犯了死刑级别的重罪。
只不过由于犯人自身患有精神类疾病,无法正常服刑,所以统一关押在此地。
监区内设立了正规的精神科医院,如此既可以治疗疾病,又能使重刑犯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再出去危害他人和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