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卡的门槛也非常高,新开卡用户需要老客户担保。并且会员年卡价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高消费和高门槛,挡住了大部分寻乐子的普通人。不过某些特权阶级特别爱来空空玩。穆慎行是这里的常客,玩牌玩女人,空空的质量比外面的高很多。今天穆慎行又约了他那一堆狐朋狗友出来玩。忽然有人说了句:“阿行,你那哥怎么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了。”“放你的屁,我哥那脾气,你敢造谣,当心我哥抽死你!”穆慎行醉眼迷蒙,倒在一个女人的胸脯上,抽着烟。“哎!不是,我说你另外一个,笃行实业那个。”穆慎行勉强睁开眼睛,瞟着说话那人:“你说谁?嗝……穆……?”“是啊。”“不可能,穆慎屿就是个性冷淡,女人这么好玩他都不玩,跟个男人……别在这里开玩笑了。”穆慎行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翻个身,整个脸埋进女孩子的胸里,把手从对方裙底伸进去。对方尖叫一声,穆慎行喝醉了有点上头,狠狠一巴掌过去:“给我老实点!”女孩子被他弄得有些痛,眼眶里都是水珠,穆慎行也不管,“喀啦”一声直接撕开了那女孩子大半的衣服,她慌张地伸手要去遮,被男人不耐烦地抓住双手:“挡什么挡,又不是没人看过。”周围几个吞云吐雾的男的动都不动,陪酒的女孩子们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不可能啊,你知道我兄弟是xx娱乐高层,他亲口跟我说的。”那人嘀咕了两声:“一个男明星,叫沐英。”“哎,这名字我怎么这么耳熟,想起来,是不是跟秦以恒纠缠不清那个啊?”穆慎行得酒醒了一点。“不是吧?你这消息源可靠吗?穆慎行和一个男的?”“千真万确!不信你找人查一下,还有你穆大公子查不到的事情么。”穆慎行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哎哎哎!别趁机跑啊,说好了你买单的。”旁边有人起哄。穆慎行笑得满脸灿烂,晃晃手机:“要是这事儿是真的,接下来一个月,你们在空空的消费,本少包了!”大年二十九。穆慎屿知道沐英打算回佑慈孤儿院过年,便说要跟他一起回去一趟。沐英跟穆慎屿确认了几次,穆慎屿都说要去,最后沐英松口了,跟院长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说还有朋友跟他一起。临出发的时候,穆慎屿被一个电话叫走,最后穆慎屿回穆家,沐英自己飞d市。接到穆慎屿信息的时候,沐英刚好值机,着急拿手机,手里的登机牌掉在地上,他弯着腰要去捡,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后面伸过来,两根手指夹住那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他:“你的。”“谢谢。”沐英侧过头,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口罩下方隆起的鼻子,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对方冲着他弯了弯眼睛。找到座位放好行李,沐英把口罩和眼镜都取了。旁边的空位置投下一片阴影,随后听到一阵带着惊讶的声音:“啊,好巧,又碰到了。”沐英吃惊地抬起头,居然是刚刚碰到的那个年轻男人。“啊,你好。真巧。”对方冲着笑笑,当作打过招呼。青年侧过身站着,把肩上的包取下来准备放到行李舱,空姐习惯性过来帮忙,他笑笑摆开手:“哪能让小姐姐做这种粗活,我自己来。”空姐莞尔一笑。把手里包塞进行李舱,转身取了口罩:“呼——还是不戴口罩舒服。”沐英恰好抬头,目光从青年的脸上掠过,随后一怔。那实在是一张过于帅气的脸,五官精致而清晰,一双杏眼明晃晃的笑意,和嘴角荡漾起的柔和的弧度,英俊而温柔,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目光。但沐英却深深皱起了眉头,失神地盯着他的脸。这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竟然长得和穆慎屿竟然有几分相似!难道是穆慎屿的亲戚?“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有,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青年冲着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正常。”他冲着沐英伸出手:“你好,我叫钱为宁。”“沐英。”“沐英?这个名字我觉得有点耳熟。”钱为宁仔细思索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动作五官幅度比较大,再去看的时候又跟穆慎屿一点不像了,非要说的话,也只有一两分的相似。钱为宁努力想了想,嘀咕道:“我对你的名字有印象,肯定是在哪里听过或者看到过。”两个人简单的聊过两句,因为有些累,沐英便戴着眼罩睡着了。睡到迷迷糊糊间,沐英还在想,其实仔细看钱为宁,跟穆慎屿真的不太像,看来是巧合……飞机在四个小时后落地。这个时间点抵达的航班莫名的多,等沐英取了行李到打上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车窗两旁的街景随着车子的高速运动而变成一片片残影,沐英把头轻轻地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短短一年没回来,d市的市容市貌焕然一新,道路两旁并排栽满了法国梧桐,一栋栋高楼平地而起,绿化带朝着城市边缘不断蔓延。临近过年,路上的车子不多,路途驶过一半,远远的瞥见一个巨大的摩天轮,两旁低低矮矮的商铺换了招牌,但是摩天轮一直在那里。沐英就这样远远注视着,好像是注视着他走过的这么多年。“到了小伙子。”司机热情的喊声唤回沐英的神志。“谢谢。”沐英扫码付款,提着箱子下了车。看到福利院的大门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里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重新刷了黑漆,两旁发黄的墙面也都重新刷白,甚至连最上面的led的灯牌都被重新更换。这些年有不少孩子从福利院走出去,有的再也没回来,有的却会用自己的能量反哺福利院,所以福利院的条件也渐渐好了起来。院长妈妈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穿一件旧款浅红色的长款羽绒服,脚上踩着布满折痕的灰黑色雪地靴,目光溶溶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恋爱:“总算是回来了。”“章妈妈。”沐英觉得眼睛热的厉害,快走两步,没忍住把章清整个抱在怀里。“吃过饭了没,饿不饿?我去煮点面给你吃吧?”章清有些惊诧地回抱住沐英有力的胳膊,拍了拍:“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不开心?”语气里浓浓的担心都快化为实质了。沐英低着头,快速眨了眨眼睛,不让水汽从里头冒出来,冲着章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饿了。”章清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下:“你呀,要我说多少次才行,每次都不知道先吃点垫垫!”这种仿佛是父母亲人对自己的孩子、后辈做的举动让沐英十分受用,他捂着额头笑得十分开心,甚至难得像他这个年纪一样,有些俏皮地吐吐舌头:“我先去找果果他们玩,我想他们了。”章清一把拉住他:“哎哎哎——不是说要带人回来的吗?人呢?”“他临时有事。”沐英顿了顿:“忘记提前跟您说了。”“这有什么的。”章清放柔了声音,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却发现以前还得自己弯着腰才能碰到的小萝卜头,不知不觉间竟然长到需要她踮着脚尖才能碰到了。沐英快乐地跑进院子里,一群正在三三两两玩的小朋友看到他,有的小孩认出沐英,尖叫着像个小炮弹一样冲着他跑过来:“啊——沐沐哥回来了!”“沐沐哥!沐沐哥!”“哇!沐沐哥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