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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出去了。”“过年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在这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值班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春节几天有三个婚宴，还有一些小的订餐，应该不会很忙。”沈又山点了点头：“行，那就先这样。”曾凯办事他倒是很放心，园区内遇到的问题，他都会自己先处理，除了一些需要沈又山做决定的大事，他基本上不会来找沈又山。外面下起了小雨，沈又山关了室内的空调，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往外面走，园区来往的人不多，偶尔遇到一个也裹紧了衣服往室内跑。他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天气预报，上面显示着两小时后有雨夹雪，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蓉城的冬天又湿又冷，沈又山快步走向停车场，打开车门后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丢在副驾驶，车子发动了好一会儿，车内才渐渐暖起来。从办公室到停车场的路上，他给赵琳艺打了两个电话，赵琳艺都没接，自从她去兼职售货员后，白天没有时间回复消息，晚上两三句话敷衍他后，就要挂断电话说想休息了。沈又山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皱了皱眉头，系好安全带后把车开出了停车场。今天下班比往常更晚，商场为了让客人更方便置办年货，延迟了关门时间，赵琳艺到小区停车场已经十一点了。她下班时给沈又山回了电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有事，他没接就不说了，这过去一个多小时也没打过来。这几天她的运动量满分，睡前每晚都必须要泡个脚捏会儿腿，幸好超市对穿着没有要求，她不是雪地靴就是运动鞋，走路还算舒服，就是站久了小腿酸痛。提着包出了电梯，刚打开门，赵琳艺就愣住了，屋内亮着灯，空调运转的声音“呼呼”的响，暖气扑面而来，放下手里的包关上门，她一边脱鞋一边朝里喊：“沈又山？”里面没人回应。赵琳艺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往里走，走廊那头，卧室的灯也亮着：“沈又山？”，她冲卧室又喊了一声。“怎么才回来？”被叫名字的男人穿着睡衣像是才从被窝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从房门口朝她走过来。赵琳艺脱掉了羽绒服，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沈又山把她搂进怀里，头埋进她颈窝处蹭了蹭：“穿太少了吧，外面有没有下雪？”“在飘小雪，我里面还有一件。”说着，赵琳艺推开他，拉了拉白色t恤的下摆，她里面还藏了一件黑色的保暖内衣。沈又山忍不住笑，把她又拉进怀里，埋头亲她的额头，轻轻柔柔的嗓音问：“秋裤穿了吗？”怀里的人摇了摇头：“不穿秋裤是我最后的倔强。”她穿着牛仔裤，室内倒也不觉得冷。“快去洗澡，明天还进城吗？”郊区的人，总是把去蓉城主城区称作进城，沈又山双手放到她腰上搂紧后就这么抱起她往浴室走。赵琳艺怕摔了，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他的侧脸就埋在她胸口处。“你可真狠心…”沈又山左手放开她后，在她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嘴里不满的嘟嚷着：“我还指望你来找我。”赵琳艺挣扎着要下来：“明天最后一天了，你先去睡，我洗好了就来。”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两边亲。沈又山迈进浴室的脚收了回来，他如果进去，这澡就洗得久了，犹豫了一下后拉上浴室门说了句：“赶紧，我等着。”“知道了…”赵琳艺洗漱完回房，已经快十二点了，沈又山正拿着她的平板靠在床头打发着时间。“看什么呢？”赵琳艺笑嘻嘻的走到床边，正准备拉开被子躺进去，却被角落处的黑色行李箱吸引住了：“你这是搬家呢？”她走到衣柜旁拉开柜子门，里面多了好几件沈又山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她的外套旁边。“我过完年再回去了。”他今天带了一箱子东西过来，忙碌了一晚上才整理好，前段时间买的房子要春节后才能入住，这段时间还要在这里挤一挤。“你…在这过年？”赵琳艺慢慢关上柜子门，转身看他。“过来。”沈又山拍了拍旁边的枕头：“你想出去过年吗？”他倒是无所谓，找个暖和的地方也可以，只要跟她待在一起就行。赵琳艺摇了摇头：“我可能要回我爸那…”她小步小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后躺到他身边。“我跟你一起。”“不好吧？”赵琳艺不看他的眼睛，扯着嘴角问他：“你不跟你的家人一起过吗？”“我不就是跟你一起过？”潜台词是，她就是他的家人，沈又山翻身撑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