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你帮我吹了全市上通宵的消耗太大,苏晓舟没忍住又加了菜,之后基本上就是他问商泊云了。辍学一年多,才发现讨厌的学校居然让他记忆那么深刻,虽然苏晓舟不是附中的学生,但听商泊云说,一样也津津有味。“等你高考完了,剩下的资料可不可以给我一份。复印的也成。”临走的时候,苏晓舟搓搓手,“虽然长洲大学我肯定考不上,不过万一呢。”商泊云不确定这个“梦境”到何时结束。他说:“我寒假把剩下的资料先印一份给你吧。”苏晓舟连忙点头。和苏晓舟在路口分别后,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大街车水马龙,很热闹。商泊云站了一会儿,抬脚往很冷清的延乐路走了过去。长洲市区喜欢种栾树和悬铃木,到了冬季,路边就只剩光秃的枝丫。绿化的盆栽摆了上来,颜色明亮的北美冬青不要钱似的铺了一路。商泊云停在一栋清水灰砖的建筑前。墙体里镶着大片的玻璃立面,银色的logo悬挂在室内,从外面完全辨别不出这也是一家酒吧。“所以它倒闭得很理所当然。”乔叙领着人在这儿玩的时候,曾经这样点评,“被我朋友接手,直接内外装修先全部换了一遍。”那家更名为glory的酒吧后来成了延乐路名气最大的一家,无数人来来往往,在此消磨光阴。商泊云就是在这和二十六岁的江麓重逢。2014年,延乐路还没有glory,但他和江麓也不会分开,再迎来多年之后“床伴”的开场。商泊云一度理所当然地这样认定。但看着眼前模糊的logo,他发觉吃饭时的那份不安还是有清晰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