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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小说网>重回高中后和死对头he了by小旬 > 第89页(第1页)

第89页(第1页)

商泊云含着他的嘴唇,然后沿着他脖子上的肌肤,缓慢而用力地继续亲了下去。彼此的声音都被对方吞吃入腹,接吻原来也如狩猎,试探追逐,目的暴露后一块儿陷落。“手……一直抓着行吗?”江麓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收拾了,他分出点心神哄商泊云。商泊云含糊地应声。十指交叉,收紧。亲吻变成了啃咬,眩晕般的快乐铺天盖地。雨越来越大了,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整座壶山都一片潮湿。江麓垂着雾蒙蒙的眼睛,竭力藏起他溢出的呜咽。商泊云的自制力在崩盘的边缘。他几乎有点儿忘乎所以了。二十六岁的商泊云不是毛头小子,更不是毫无经验。但出于喜欢的接吻和出于欲望的接吻居然……有这么大的不同吗?主动攀附,积极回应,第一次和人接吻的江麓生涩又热情,偶尔撩起那双水光熠熠的眼睛,悄悄观察商泊云的反应。商泊云整颗心都化成了一团奶油。亲吻。只要亲吻就可以填满自己的心脏了。从嘴唇亲到耳朵,从手臂亲到锁骨,两个人温度和气味都变得一样,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雨声还要大?江麓任他抱着,最后一点儿细碎的声音也喂给了对方,商泊云犹不餍足,在江麓湿润的嘴唇上又啃了一下。“……结束了,结束了吗?”江麓窝在他怀里,晕乎乎地问。得结束了。商泊云晕乎乎地想。开心。他觉得自己要变成烟花了。干脆就这么轰轰烈烈炸开,普天同庆的给全长洲市民看看。冷静。联考的作文题目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他洋洋洒洒写了七百字。商泊云缓了一会儿,忍不住又亲了起来,吻细细密密的,蜻蜓点水一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陈彻还在做梦,嘴巴里咕噜噜的自说自话。江麓的理智回笼,羞耻感迅速攀升。“行了,商泊云!”他捂住商泊云的嘴巴,让他停止小鸡啄米的游戏。“嗯……好,那我们……”商泊云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我们睡觉?”“可以。”江麓飞速重复了两个小时前的对话,“晚安。”他伸手,替商泊云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己也把被子好好地盖上。怀里骤然空了,商泊云被江麓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用被子包住。他转过身去,江麓不得不小声提醒他:“睡觉。”布料摩挲,商泊云挪了过来,抱住了江麓:“这么也可以睡。”他压低的声音里漏出点委屈:“以前陈彻在我家过夜,我俩睡得东倒西歪,醒过来时常常手脚都搭一块儿。”“所以这不是很正常嘛。”……那能一样吗?江麓往商泊云怀里拱了拱,换了个手脚舒展的姿势。迷迷糊糊陷入梦中时,还感觉到有人又悄悄亲了亲他的眉角。“我陈汉三又活过来了!”早晨八点,陈彻生龙活虎地在床上打了一套军体拳。郝豌浑身酸痛:“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打拳?”“我好像……在找龟龟?”陈彻挠脸,很不好意思地替郝豌捏了捏背。背肌也好大只。郝豌到底怎么长的!陈彻瞬间收回内疚。“咱们吃个早饭就撤了?”他扭头,看向早就穿戴整齐的另外两个人。“我们都行。”江麓说,“雨天不好打车,一会儿让我家里送你们回去吧?”陈彻想起那辆迈巴赫,立马跳到了另一张床上,十分夸张地转而替江麓捏背。“少爷,以后有事您吩咐小陈就好。”“不过。”他盯着江麓,疑惑但迅速地表达了狗腿的关心,“少爷,你鼻子好红,耳朵好红,什么时候冻着了吗?这空调打了一晚上,后面还挺暖和的。”耳朵是被狗啃的,鼻子是亲到后面没忍住哭红的。江麓的脊背上瞬间泛起一股麻意,身旁,商泊云闲声道:“起来等日出,冻着了。”“哦哦。我和郝豌都睡太死了,完全没醒。”陈彻的目光看向阳台外。连绵的山雾遮蔽住了壶山的红叶,水珠飘荡在空气里。日在哪里出?雨天,壶山的游客少了很多,又是上午,西门的索道格外的冷清。濛濛的水汽里,缆车车厢的玻璃也变得模糊,打眼看去,大团的红橙黄绿像打翻了的油画盒。老纪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江麓的消息,这会儿已经等在了西门外面。“都坐好了?”老纪呵呵笑道,“壶山这边车少,嗖一下就开回市区了。”“有等很久吗?”江麓在副驾驶上问。“您一向守时,我只提前到了一会儿。”老纪心里熨帖,说话间,中控台的仪表盘亮了起来。后排,陈彻悄悄捅了下商泊云,坐上这辆落地九百万的豪车,每次都让他觉得有点儿过于刺激。他嘴唇开合,无声道:“商老板,你要嫁入豪门了。”商泊云轻哼了声,没和陈彻斗嘴,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情。老纪和江麓关系很亲近。但是,九年之后,几次在学校或者剧院来接江麓的,都不是老纪。江家这样的家庭显然不会轻易更换司机。就像要隐瞒江麓出国的原因一样,所有和他的过去有关的人,后来都没有出现在乔叙的调查里。除了他的家人和孟家。商泊云靠在皮质的椅背上,隔着后视镜和江麓对上了目光。小江同学很快弯了弯眼角,商泊云也笑了起来。——老纪不再留在江家可以有很多原因,但商泊云觉得自己不是多想。感觉到被冷落的锅盖刘海旁观了全程,默默靠到了郝豌身旁索取关怀。还是肱二头肌比他陷入恋爱的老铁温暖可靠。送完了住得最远的郝豌,迈巴赫返程,往和光山苑开去。张秘书等在前院,见到江麓从迈巴赫上下来,和他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又问:“周日高三不是要上课吗?”“嗯,昨天去壶山了,现在回来拿些东西。”张淮了然,又立刻将仪态调整得更为笔直。“江总。”“爸爸。”江盛怀点点头,一边接过了保姆递来的纸袋。江麓很习惯他父亲的寡言,正欲进去,忽然听到江盛怀语气随意:“山门外的那棵松树还在吗?”江麓一愣,立刻道:“还在。听人说,已经长了一百多岁了。”“是一百一十七岁。”江盛怀说,“我陪你妈妈上山求愿的时候,它恰好刚刚长满一百年。”百年松翠,能见白头否?张淮迎上前来,江盛怀很快敛去眼中痛楚,又换回了人所熟悉的冷肃模样。他背着身,江麓没能看到。下午的课两点才上,时间还算宽裕,等浴缸水满的间隙,江麓点开了相册。一堆小狗的照片里,十几张风景照画风格外不同。他垂着头认真比对,最后选出了拍得最好的几张发给了叶明薇。她上午总起得晚,天气冷下来越发嗜睡,聊天框里静悄悄的,江麓很习惯。有时候给妈妈发了消息也没有下文,叶明薇记性不太好,看过就当做“意念回复”了。昨晚睡得很沉,明明熬了夜,一点儿疲惫感都没有,江麓只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换上浴袍的时候,镜子里的人脖子上都是一朵又一朵的红,颜色发深,看着有点吓人。他皱眉,凑近了镜子,看到有一圈留在锁骨的咬痕。夜里朦朦胧胧的景象一下子就具象化了起来,浴室闷热,江麓揉了下他的锁骨。不疼。但商泊云的虎牙确实有点儿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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