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野回到他们的茶室的门前,转头回望,正好看到邵梁把卡片塞到晚渔裤子口袋,晚渔顺势收下,没有再拿出来。
漂亮的、轻浮的,特别擅长做一些没有边界感的事。
高中时,陆观野撞见过晚渔与男友在赛艇队的更衣室接吻,对此既不奇怪也不失望,只是有些难以忍受,因此很快拉开门进入热热闹闹的茶室。
但没想到,邵梁给晚渔的,竟是他的房卡。
陆观野问:“为什么不要?我怎么知道你是想要的,还是不要的?”
反正现在房卡从晚渔手上拿出来,晚渔无法自证清白,只能羞愧地低头,说:“我不敢要。”
陆观野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听起来不是生气的样子,说:“晚渔,你这样是不对的。喜欢一个人,也不该这么……”
陆观野斟酌着说:“自降身份、死缠不放。”
晚渔哑然,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实无从反驳。
但是陆观野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他,就令他生出很大勇气,抬起头,期待道:“那应该怎么做?我第一次追喜欢的人,陆老师,请教教我吧。”
陆观野心跳错了一下,低头喝茶,想起来自己不喜欢太辛辣的姜味,很轻地皱了一下眉,说:“我自己也没有做得很好,晚先生还是去向别人请教吧。”
他很平静地提起自己的失败,确实是对以前、对最近的事毫无芥蒂。
晚渔获得了从新开始的机会。
晚渔意识到这一点,心跳也错了一下,说:“我向邵梁请教过,他让我主动一点,我昨晚主动过了,可陆老师还是不高兴,不理我。”
陆观野抬起眼,与晚渔对视,不自觉露出与缆车里一致的,带点鼓励的语气,说:“那就自己想。”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笨蛋表白
试试看
两天过得飞快,宋梓谦安排行程,说除夕那天回宋家过年,过了年初三,宋雨樟和吴倩雯带两个小孩过来度假,他到时跟着表哥家再来。
他问邵梁年后还来不来,邵梁没答应,只是说要回家后再看情况再安排。
宋梓谦有点失落,晚渔问他包场到底包了多久,钱够不够,别把年后拍电影的钱都挥霍掉。
宋梓谦让他放宽心,他就算包到今年雪季结束,也是够的。
宋梓谦又问柳斐、晚渔和陆观野的安排,问:“你们呢?在这里过年吗?”
晚渔暗暗叹气,他何尝不想与陆观野一起过除夕,但是早就答应了晚且舒,过年时去加拿大与她们团聚。
陆观野也说,山下的朋友们邀请他一起过年,就不在这里住了。
柳斐说,正好有朋友在更北面的雪场度假,她去那里,这两天谢谢宋老板的招待。
一行人都是除夕早上的航班,只有晚渔是前一晚凌晨起飞,于是那晚又在酒店聚餐告别,也算作是年夜饭。
陆观野到餐厅时,意外发现其他人都提前到了,他是最后那个。
宋梓谦便说:“不要罚酒了。罚你不喝酒,吃完饭正好送小鱼去机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面前都已经倒了红酒或者啤酒,只有陆观野面前没有酒杯,只有茶杯和果汁杯。
晚渔婉拒道:“太晚了,不安全,管家说他可以送我。”
宋梓谦看了一眼晚渔,仿佛无声叹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陆观野倒是不介意,道:“管家年纪大了,晚上开车太累,我来吧。”
晚渔很矜持道:“那麻烦陆老师了。”
席间,几人约了年后再见,但晚渔看看小叶、又看看宋梓谦和邵梁,明白有的人是以后不会再见的了。
晚渔想起阿姨也要回家过年,家里的小狗得找宠物店寄养,邵梁干脆道:“我让家里人去把莎莎接回去养几天,等你回国有空再来领。”
如此一来晚渔再放心不过。
饭后,陆观野把晚渔的三十二寸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晚渔坐在副驾驶位,等陆观野上车、发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