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这世上,亲情、友情、爱情,盘根错节,哪里能避得开呀。可是一旦我松了口,接下来就会引来无数麻烦。所以我宁愿得罪他们,也不落人口实。”许心月浅啜了一口,舌头也随之探出,舔去挂在嘴唇上的红酒。
她的这个动作与郑琴相比显得很是自然,也没有色?情的味道。而郑琴,可以肯定她没有想勾引他,只随便做了个舔舌头的动作而已,却无意中透露着一种媚骨的风骚。
很快,何方顺就意识到,这种想法不妥。他努力抛开自己的这个思路,让自己回归到酒桌上来。这样一想,心中就很是感慨,一个官员,特别是有实权的官员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不过这也因此可以看出来,许心月是有很大的政治抱负的。
许心月的终极目的绝不只是副市长这个职位。所以自己最好与她捆在一起,一荣皆荣,哪怕她实现不了愿望,自己也没有辜负这个好机会。“许姐,我什么也不懂,还要靠你多帮帮忙。”
许心月笑了起来,摇头说:“小何,我就是因为你什么也不懂才觉得跟你聊得来的。如果我要听这种话,就不必找你了。”
≈ap;ap;nbsp;“是,许姐批评得是。”
第二天早上,何方顺回忆起来这件事,已经记不清在那之后跟许心月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她的微笑,还有不时将垂挂下来的碎撩到耳后的样子。当然,还有些别的。
何方顺酒量本来就行,再加上与许心月一起谈天聊心,更是醉得快。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许心月酒眼迷离地问他住在哪里,他就说了。然后他起身,撞墙上去了,然后两个服务员过来将他抬上了车。
在车里头晕目眩的,于是他就很自然地躺下了,似乎还把头枕在了许心月的腿上。清楚过来的他想到这一幕时吓了一大跳,他怎么就会这么无礼呢?他努力回忆许心月是否气恼了,但没印象了。
他继续回忆,许心月将他扶回家后,他似乎还在喋喋不休地跟许心月说着什么,然后,她似乎哭了,然后……
何方顺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跳起来,在床上仔细寻找着,半晌,他长松一口气。看来,他是没跟许心月有什么事,但是奇怪的是,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他摘掉许心月的眼镜,他搂抱着她,而她也以更激烈的反应回应着……
但是,之后的事他就完全不记得了。他究竟有没有跟许心月做过?应该是没有,因为没有任何痕迹。
正当他又是庆幸又有些遗憾时,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只袜子,女式的。可以肯定不是万静雅的。
他捏着袜子思忖着,手机突然响了,接来一听,是万静雅打来的。虽然不是当面,但何方顺还是很惊恐,忙将袜子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问:“阿雅呀,什么事?”
≈ap;ap;nb全文字手打。sp;“昨晚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哦,我这两天都在忙着厂里的事,可能讨论时嘈声太大没听到。”何方顺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话:男人开始对女人撒谎时,说明他们开始有二心了。
“这样啊,你注意点身体。厂子的事该怎么就怎么吧,别太费脑了。我想通了,既然你要干,那就干吧,大不了就是待岗,就不信你一个大男人能让生活给为难死。”
何方顺甚感安慰,她到底是有思想的女人,“谢谢你理解,我尽力做好就是了,真正不行,那也没办法。对了,你的单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给客户了,对方相当满意,不过也提了些修改意见。这几天还是不能陪你了,抱歉呀。”
“没关系,我最近肯定也很忙的。来,亲一个。”
“色相。啵,行了吧。我挂了呀。”万雅静吃吃地笑着。
刚放下手机,电话又响了。接来一听,是姜艾打来的,说昨天那帮工人已经开始上班了,除此之外,还有些昨天没来,但听说了这事的人也过来要求上班。“何书记,你赶紧过来吧,我有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行,我马上过来。”
昨天的撞伤还有些痛,一着急就犯恶心,何方顺也管不了那么多,骑着电瓶车就赶了过去。
一进大门,果然比昨天来的人多多了,不过也不显得乱,而是规规矩矩地排成了一条长队,好像在登记什么。何方顺才走过去,胡家梁就叫了声:“何书记早。”
这一声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队也不排了,一轰而上,将何方顺围在中间吵吵嚷嚷的。这下子何方顺又犯了恶心,一手捂头,一手示意众人后退,然后哇一声吐了出来。早上没吃,就吐了些酸水。
姜艾从前面赶过来,叫道:“大家都别乱,一个个来我这里登记。说好了,登记了就可能上班,不登记肯定上不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