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孙慧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来,“怎么,不舍得?又不是你私人的钱,看你一副肉疼的模样。别人想付还轮不到呢。”
何方顺口干舌燥地说:“不是,我们厂的情况……”
“唉,你这个人呀,这么死脑筋,难怪以前在单位里混不开。”许心月显然也把何方顺以前在单位的事对孙慧说了,“你们许市长难道还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吗?她这么想做出点成绩来,为什么会忍心吃你?市里有这么多有钱的企业,也有这么多濒临倒闭的企业,为什么只单单点到你?你想过这些没有?”
何方顺就是想不明白这件事,但听孙慧这么一说,隐隐感到这还是桩好事一样,他谦虚地请教道:“那你给我说道说道。”
“她是真正地想帮你一把呀。张主任他视察过那么多地方,走到哪说的都是那套话,怎么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厂领导留下印象呢?所以你们许市长只能通过这个方式让他对你有好感,而只要他高兴了,哪怕是从手指缝里漏下一点,也足够你吃的了。”
何方顺恍然大悟,就说呢,许心月怎么会坑自己,原来自己误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只是,这种加深印象的方式是够操蛋的,但一个陋习成了潜规则后,后面的人也只能继续下去。
“谢谢你了,孙小姐,你这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哎对了,你跟张主任他……”
“他是我爸。”孙慧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见他满脸惊诧,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跟我妈姓。”
“哎呀,失敬失敬。我真是太没想到了。”何方顺倒不是说客套话,而是真吃惊了。
“身份是天生的,别人可能觉得这个身份好,我却不觉得。”孙慧淡淡地说。
何方顺意识到他们父女之间可能有芥蒂,但碍于不熟,也不好问,只能任由她载着自己走。
见他不说话了,孙慧问:“你跟许市长是什么关系?”
≈ap;ap;nbsp+;“她一直觉得我救了她两次,但其实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何方顺知道必须要有个理由说服她,否则她还会继续怀疑下去。
“仅仅如此?”孙慧不是很相信,“她有没有说过,你很像她的丈夫?”
“没有。你见过?我们长得很像吗?”
“我当然是见过的。你们确实长得比较像,不过,他比你能说会道多了,要不然,也不会骗走那么多人的钱和感情。”说到最后,孙慧已经几乎是喃喃地说了。
“是吗?什么时候有机会真要去见见他。”何方顺隐隐地感到,孙慧与许心月的丈夫似乎是很熟的,甚至出了友情,否则,谁会对外人这么说起一个同学的老公呢?他觉得许心月跟孙慧的关系似乎很复杂,但这不关他的事。
“要想见他,只怕得等五六年了。”孙慧神情有些黯然,随后摆摆手说:“算了,不提这个了。”
车子开到一间宾馆,何方顺下车,等孙慧停好车,两人一起走到前台。他以为许心月和张主任是在宾馆的休闲区消费了,正要等孙慧开口询问,没想到她对服务员说:“谢谢,麻烦开间房。”
服务员看了看他们,问:“两间还是一间?”
“哦,他是我朋友,来看我的。”孙慧说。
服务员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麻利地开好房,并告诉他们楼上有消费区。何方顺有些奇怪,不过以为她是在给张主任开房,也就没多问了。
进了房间,孙慧却突然关上了门,何方顺正奇怪时,她却将他一把推到门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骗了你,许心月没有让我找你来付账的,而是我故意把你带到这来的。”
何方顺被她高耸的胸脯顶着,身子只能尽量地往后缩着。闻着她口中喷出的酒味,像一团催情的雾气一般直扑他的脑子里。“为什么?”
她一只手撑在门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耳朵,在耳垂上停留了片刻,又摸上他的脸,跟着,她吹了一口气在他脸上,媚笑道:“你说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个人都能想到吧?”
何方顺当然想到了那方面,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他?他虽然长得还算帅气,身材也保持得不错,但是也绝不会自信到可以让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而且还是父亲是厅级干部的女人。
许心月不同,是几件事催生了他们之间的信任,但孙慧是为什么呢?就算她想找刺激,要玩一夜,情,那也是与她有着共同生活圈子的人。“孙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可告诉你,我开不起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孙慧脸上虽然带着媚笑,但声音很冷静,她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胸口,灵巧地解掉衬衫的钮扣,轻轻地,又明目张胆地向里面伸进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