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休息室,姜艾要去解衣服,何方顺拦住了她,说:“别,万一有人进来,穿都来不及。”他拉下了自己的拉链。
姜艾明白了他的用意,听话地蹲了下来,掏出了他的东西,嘴巴凑上了去。
何方顺身子一暖,低头看着,心里居然在骂李洋,这狗东西太会享受了。这种身体上与心理上的满足确实不错。
“小姜,你知道吗,我们要财了。”
“财?”姜艾停下来,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对,财。”何方顺将自己装在她的嘴里,“我们要时来运转了。”
姜艾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高兴,她也高兴,动作也就更轻快起来了。
但毕竟没有前戏,刺激比较小,何方顺虽然觉得舒适,但没有放泄的欲望。见姜艾出了汗,就将她拉起来,说:“可以了。”
“不出来吗?”
“不了。”
“嗯,也好,保留点精神做事。”姜艾做了几次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见他始终在看着自己,不禁婉然一笑,说:“你要想的时候,随时可以叫我。”
何方顺也是一笑,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让她回家。无论她之前如何,身边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女人总不是坏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休息室。随后,何方顺去车间找到了王。让他带些人将生产汽摩配件的厂房整理一下,把机器做个大扫除。
王听说要安顺厂要来洽谈合作,也是兴奋异常,说:“何书记,这个业务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手里啊!”
“那是当然。他就是叫我去吃屎,我也要装作好吃得不得了样子。谁让我们现在只能当孙子呢。”
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说:“咱现在当孙子,以后当大爷!”
下午三点多,一辆小车径直开到办公楼前。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早已等候多时的何方顺一看,果然是江州本人,一下子就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握手。
江州的长相跟声音很搭配,很温和,他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笑,似乎很明白这个厂里的现状,他说:“何书记,咱们也不多说闲话了,直接去车间,让我这个个体户看看大国企的气派吧。”
话虽然客气,但谁都能听出来他心里其实是很不屑的,这就像一个修养很好的暴户看到末落的贵族,虽然言语客气,但骨子里却是看不起对方的。
何方顺假装没听出来,说:“我厂现在才刚刚复工,否则一定要张灯结彩地迎接贵宾的到来。”
进了车间,不仅是江州,连何方顺也吃了一惊,原来这才大半天工夫,厂房里竟然变得异常干净整洁了。各种机器被擦拭得亮堂堂的,连窗子原本缺了玻璃的地方也被补上了,就像机器从来没有停止过工作一样。
江州是个懂行的人,上前开动了一台镗机,机器立即咣铛咣铛地响了起来,他侧耳聆听了片刻,笑了起来,说:“机器保养得不错。”
“是这样,我们厂里有一批老师傅。”
“家有一老是一宝呀。这些机器虽然陈旧了些,但都是国际品牌呀,可想而知,贵厂过去的红火了。”
江州这时已经收起轻视之心,重新打量了一下何方顺,说:“这样吧,何书记,因为我们有共同朋友的缘故,我本人是很有心跟你合作的。如果你也愿意,那我们就马上坐下来谈。”
“愿意,当然愿意。”何方顺转头对姜艾说:“小姜,你马上去安排会议室。”姜艾连连点头,跑着去了。他又跟汪说:“汪师傅,你是主管副厂长,你也参加。”
他对江州介绍汪:“汪师傅是我们厂里的技术骨干,有他负责生产,质量上你完全可以放心。”
江州笑着跟汪握了握手,说:“我早就听说过汪师傅的名头了,以后我们多联系。”
“江老板客气了。”汪见多识广,也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样子。
安顺能做到今天的规模并不是意外,江州年轻虽轻,但处理事务异常果断,一个多小时后,双方就达成了协议,安顺委托何方顺生产汽车的曲轴、离合器片等五个配件,一周内拿出样品,合格后签一年包销合同。
≈ap;ap;nbs。p;也就是说,如果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意味着一年内汽车配件的车间不会停机。何方顺兴奋难耐,同时也深深感慨,私企在某些地方打败国企不是没道理的,其自由灵活的运营方式就是法宝之一。
会谈结束后,何方顺提出要请江州吃饭,但江州拒绝了,说你们不容易,这顿饭就免了。然后他就坐车走了。
这种果断的处理方式让何方顺大开眼界,在机关待的时间多了,他已经习惯了拖沓,乍见到江州这样的方式,甚为羡慕。
不管怎么说,这笔单子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压力。何方顺心情愉悦,让王监督好样品的生产,虽然这种技术对厂里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老国企的优势就是,看似很破落了,但随便拨拉拨拉,都能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