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记,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秋媚向何方顺伸了一只手过来。
何方顺握住,她的手指软若无骨,好似温玉一般,光滑细腻。她的皮肤好像透明的一般,几根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的,就像玉石天生的纹理一般。
他不由得顺着手往上看,她的胸并不是很大,但很挺拔。很多年轻女人的胸都很挺拔,但是没有她挺得这么有自信。
顺着她的胸一直看到她的脖子、她的脸,她肯定知道何方顺在打量她,但表情仍然很自然,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但又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让人一看之下就想亲近她。
“秋媚小姐,看来老马是说对了,我连这么优秀的美女都不认识,确实孤陋寡闻了。一会喝酒,我自罚一杯。”何方顺很自然地收回了目光。他确定了,这不是老马的小情人,以老马的粗鄙,他还不配拥有她。
“何书记客气了。来,坐。”她将自己身边的一张凳子拉出来,让他坐下。
何方顺向她点头示意谢意,坐下之后,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这一定是非常名贵的香水,淡雅且幽远。
≈ap;ap;nbsp;“那么,大家现在都认识了。来来来,我们开始喝酒吧。”老马举起杯子,大家也都举起杯子。
几杯之后,老马开始吹嘘起自己的人脉了,无非是跟某某领导是朋友,大家都给他面子什么的。何方顺当然听得出来他在警告自己,他背后也是有人的。如果是别的事,何方顺当然没必要得罪他,但工程的事,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了。
见他吹得天花乱坠,何方顺有些不耐,转头四顾,却不想正与秋媚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正在看着他。何方顺有些难堪,但她却很自然地冲他笑了笑,这一笑像春风一般,让何方顺暂时忘记了烦恼,“秋媚小姐,不知道你在哪财?”
“我?”秋媚有些愣,似乎觉得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而感到惊讶,但她很有社交经验,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过来,“以后常联系。”
何方顺没印名片,有些尴尬地说:“我的片子没带来,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不过留个电话吧。”她拿出手机。
何方顺报了自己的电话后,再一看名片,猛吃了惊,原来她就是江心洲的老总,冯秋媚。不由得愕然地看向她,“哎呀,我真是太孤陋寡闻了,原来是冯总!”
他并不是装出来的吃惊,能在江心洲这样的地方平地建起一座准四星级的饭店,这已经不单单是钱的事了,其中涉及的人事关系只怕也不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谁能想到,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耳边听着老马那些吹嘘的话,何方顺有些吃不住他了,难道,他一介粗鄙的包工头,竟有这么大的活动能力,居然能让江心洲的老总亲自作陪?
“何书记很少过来,自然是不大熟,不过,以后我们却是朋友了,是不是?”秋媚主动为他解释,很是善解人意。
“那是一定的,能与冯总交朋友,是我的荣幸。”
秋媚笑了起来,“能跟何书记交朋友,也是我的荣幸。”
他们这边攀着交情,边上老马的吹嘘引起那几位一阵鼓掌,老马是极具口才的,事实上,像他这样的人口才甚至要比能力重要得多了。那几位显然是被他忽悠住了,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何方顺听得不耐烦,有意打断他的话,说:“老马,这酒也喝了,话也说了,现在该聊聊咱们之间的事了吧?”
“何书记,咱们那是小事,一会散了席再聊。不是哥哥我吹牛,那点钱真不在哥哥眼里。哥一年在秋媚小姐这里开销都要几十万,是不是,秋媚小姐?”
秋媚笑着点头,意思是他说的是对的。
何方顺却一下子明白了,秋媚之所以肯来作陪,并不是老马与她的关系有多少,而是其于生意上的考虑,毕竟一个一年肯在自己这里消费几十万的老顾客是不合适轻易得罪的。
“你看,秋媚小姐点了头,这就说明我的实力了,来来来,喝酒,等完了再咱们再好好聊聊。”
这么多外人在,何方顺自然不方便撕破脸皮,只得继续喝着。秋媚陪坐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接过后,抱歉地对大家说:“各位慢点吃,我那边有事先走一步。一会娱乐算我的。”她特意对何方顺点点头,这才出了门。
等她走后,在座的那几位都纷纷冲老马竖起大拇指,说他牛b,连秋媚都可以请来作陪,这得多大的面子啊。老马得意不已,却又带着虚假的谦虚,摆摆手说:“这算什么,我一年几十万下去,亲不了芳泽,闻一闻她身上的香味总是可以的嘛。”
大家又都是大笑,好像都知道老马之所以在这里一年几十万下去就是为了一亲芳泽,却一直没得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