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这两日渐渐起了些闲言碎语。
说江氏这些时日苛待三房。
这些闲言碎语不知从何处起来的,一夜之间就在伯府传扬开来。
江氏拖着病躯,跑去老夫人跟前叫屈。
老夫人当下就派人来传谢氏母女过去。
谢氏心中不安。
这事儿本就起的玄乎。
江氏的身份,在府中这些年,是个厉害角色。
底下的下人一时哪里敢这般嚼舌根?
如今说江氏没有授意,她断断是不信。
老夫人院落里的下人一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生怕在现下此刻生出了些差错来。
婆子见谢氏母女来,面上也没多少好脸色。
虚虚行了一礼,掀了帘子,将人迎了进去。
谢氏正要行礼。
老夫人却是怒斥了一声,“老三也是我在我跟前长大的,这些年,我这老婆子何曾亏欠了他去。
如今娶了你进门。
反倒是闹的家宅不宁。”
老夫人手掌连连拍在桌上,质问道,“你是不是想逼死我这老婆子!”
谢氏面上惊慌,连忙跪了下来。
“母亲,儿媳不知为何惹恼了母亲,还望母亲明言,也好叫儿媳也死个明白。”
叶景昭跟着母亲一道儿跪了下来。
江氏跪在老夫人脚边,正拿帕子遮面掩泪。
梁氏立在一旁,见老夫人说了重话,不由劝道,“母亲,衙门上的官司尚且还要查问一二,如今这家事,自然也需得问一问才好。”
“你是个心善的,素日里因着心善被人诓骗了多少回去。今日你只在一旁看着,也好日后心中有个决断。”
老夫人半点没有领梁氏的心意,反倒劝起了梁氏来。
这便是让梁氏借此机会同三房划清干系。
一母同胞兄弟的妯娌才是她正经的亲戚。
可梁氏素来不喜江氏。
自打在闺中时,就瞧不上江氏。
江氏是家中幺女,疼宠骄纵过了头,平日里杨杨都要拔尖儿,是个记仇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