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和小池面面相觑:“苏总?”
“刚才只做了二十个,有点少。”苏玫踌躇满志,“范姨,池姐,来,你们和我一起,咱再做两百个,办个免费试吃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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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的闹钟,苏玫却在六点十分醒来。
她怀抱枕头,倚着床头愣了会儿神,关掉之前定的所有闹钟,下床换个地方继续发呆。
卧室有两扇窗,一扇朝东,一扇朝北。
虽然平房地势较低,但好在四周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遮挡,每天清晨的朝阳都会准时问候这扇东窗。
窗台是天然大理石的,触感冰凉。
苏玫披着一件薰衣草紫的棉质开衫,里面是充作睡衣的白色短袖t恤,两条手臂不着寸缕搭在窗台上,凉意一点点渗入她的皮肤。
今天的日程安排很紧,七点前就要出发去机场。
此刻,是她难得放空的闲暇时间。
东方天边映红的云,形状像一条跃出龙门的锦鲤,细碎的小片云朵就是它逼真的鳞片。
窗外有棵柳树,虽不是古树,却也有着五十多岁的高龄。阳光映照过来,它窄长的叶片反射着绿中带金的光芒。
与院子里的橘树和枣树相比,苏玫更喜欢这棵柳树。
因为它见证了她的成长,也因为它和外婆家门前的柳树长得很像。
“外婆,我好想吃您做的红糖糍粑。
“外婆,我等不及要回去看您了!
“外婆,那只大白鹅一定关进笼子里,要不它又想啄我的腿……”
思念化作默念数声的絮叨,苏玫心头的焦躁渐渐得以缓解。
她快速洗漱完毕,换上白色针织圆领衫和同色九分裤,外搭一件火红色的小西装。至于出行穿的鞋,她习惯性地选了白色跑鞋,把高跟鞋装进手提袋备用。
六点五十,甜心蜜菓的货车停在无名巷巷口。
苏玫给小池买了热乎乎的早餐:“吃完咱们再出发。”
“雪中送炭,我要向你表白——”小池连打三个哈欠,风卷残云地吃起小笼包,“昨晚我没怎么睡,天快亮才眯了不到一小时,都是我家小祖宗闹的。”
“它又在你身上蹦迪了?”苏玫笑着问。
“可不是嘛!”小池喝下一大口豆浆,说,“当初不该给它取名叫闹闹——我养的猫是奶牛猫里的顶配,上能拆房下能刨地,简直太闹腾了!”
苏玫想起有黑眼圈的闹闹,烦乱的心瞬间放晴。
“改名吧,它长得像熊猫,要么叫‘圆滚滚’,要么叫‘胖达’。”
“俩名字都不错。”小池想了想,说,“下了班我让它抓阄,抓到哪个就改成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