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更高声痛哭流涕,“王爷,卑职知道错了!卑职不该没眼色的把洛少椅子放到您椅子的后边儿,卑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让洛少救救卑职吧!”
场地内,顿时响起一片抽吸之声,一双双写满了或惊讶、或愤怒、或不可置信的眸子都望向了君少扬和西门涟所在的位置。
他们在看见县令衣冠不整地被丢到斗兽场已经是无比惊讶了,但皆慑于君少扬的威严别说是问缘由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在心里暗暗猜测县令被丢进来的原因。他们想了无数缘由,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真相会这般荒唐——堂堂王爷竟然为了取悦一个男宠,竟然把有官阶的官员丢入虎口!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荒唐!
君少扬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在桌面轻磕,唇角勾起谜一样的笑弧来,斜眼一瞥身侧丝毫不受任何人影响的西门涟,唇角的笑意更浓。
他们没动静中,看客们想起君少扬的话,赶紧低下了头去。
‘吼!’
猛虎走到了县令的身边,一声咆哮,大张的血盆大口猛地朝县令咬去,县令躲避不及被咬了个正着,一声瘆人的骨裂声响起,他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啊!”
“啊!”
看台上,看客们看见猛虎再张口将县令半个身子咬进虎口的时候,无不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县令的最后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他惊恐的高喊,“我说,王爷我说……”
“没兴趣听。”
君少扬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喀嚓、喀嚓。’
猛虎嚼着县令的尸体,一声声瘆人的声音响彻场地内外,天地之间只有此声音。
“鲜血的颜色,有比较黑吗?”带着些笑意地,君少扬问。
“肮脏,脏了虎牙!”西门涟敛眉,不屑的道。
“小洛儿果然是和我心意相通的。”君少扬抿唇轻笑。
“厚脸皮!”西门涟抬眼瞪他。
“厚实点,能保护你!”他当是夸奖。
西门涟默,论口才她永远不会是他的对手。
“无聊,回去。”她讨厌在这里。
“正有此意。”好戏已散场,多留无意义,君少扬起身一揽住西门涟的腰身,从高台斜掠而出,踏惊马,解缰绳,飞速赶往县衙。
在他们逗留斗兽场的这段时间,‘新县令’已经走马上任,他们进公堂时他正在处理公事,见到君少扬和西门涟,他只是从奏章中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后继续埋首事务中。
君少扬也不叫他,揽着西门涟走过去,大致在奏章中翻了翻后,修长的食指点上新县令在批阅的奏章页面,“黑风寨的匪患。”
新县令搁下笔,“寨子路易守难攻,山路极为复杂,尤其是现在正值寒冬,地面的草木上无不霜冻、水面无不结冰,想要此时过去胜算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