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见过一个完整的家庭,妻子只是一个童话世界里的角色。
但他想过有一天结婚了有妻子了,也会有个人跟他一起暖床。
他不敢设想妻子会爱他,但只要有个家了,他都觉得自己会是个像父亲那样,做个有责任感的好爸爸。
可惜,这一切都将破灭了,将被他今晚一手毁灭掉。
作为一个医生,林宽清楚这时候的冷诺想要的是什么。
林宽勾起的手指,好像在玉笛里摸了油,越来越滑,越来越稠。
冷诺在轻摇着,身子有节奏的颤抖着,汗水浸透了她额角的发丝。
可是,她的脸上却是荡漾着癫痴,嘴边流露着娇嗔。
冷诺口中呢喃:“嗯,哦。”
林宽端坐着,身子一动未动,看上去依然是一个游刃有余的医生。
可此时只有他自己清楚游刃哪里会有余。
他已经被刮的遍体鳞伤,胸中激起万丈波澜,惊涛骇浪中他在呐喊:为什么此时只要他一个人清醒。
晨光
早上第一缕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到了床上。
冷诺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头也不沉了,胃也舒坦了。
睁开眼睛,看见床脚边坐着的林宽,竟然穿了去迎亲那天的一套绿军装。
冷诺想,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还没睡醒。
什么时候开始做梦会看见林宽了。
她抿着嘴,揪起被子一点点盖上了眼睛。
好像钻出洞的小鼹鼠,她试探了几次,掀开了被子,又揉了揉眼睛。
怎么眼前还是林宽。
林宽坐在床脚边,歪着头,靠在床脚边的柜子上。
戴着帽子,系着腰带,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一身军装,即便闭着眼睛也坐的笔直如钟。
洒进屋子里的阳光一点点升了起来,照在林宽的侧脸上。
冷诺寻着光线,抬起手,从指缝间望去。
林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真是张吸引女孩子,硬朗帅气的脸。
只是,侧脸看去,双唇好像又红又紫,有些肿了的样子。
闭着眼睛的林宽时而睫毛会微微动一动。
不对,画面太真实了,这好像不是梦境。
冷诺这才注意到自己又肥又大的蓝布袖子,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长袍子一样的蓝布睡衣。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