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冰库的人颤颤巍巍的,表现的极为可怜,“少主,小的知道错了,看在老奴一心为苏家的份上,饶老奴这一次。”
苏玉笙琢磨她说的话,“饶你一次?”
不等她点头,苏玉笙声音冰冷道:“凭什么?”
柳娩脸色一变,膝行上前,伸出去的手到一半被懦熵拦下,“放肆。”她呵斥。
苏玉笙眸色平平,低下的视线仿佛雷逐。
柳娩吓得跪好,不敢做伸手的事。
“少主……”她吐出两个字。
“谁给你的命令私自擅改冰鉴?”
柳娩抿唇,一张脸铁青。
懦熵踢踢她脚,“说话。”
苏玉笙意有所指,“你们下人每人一盆冰,苏家不曾亏待你们。”
按照惯例,除非主子赏,下人们是没有冰用的。
大户人家的冰只够自己用的,苏家有钱,尚不在这些东西上亏待下人。
一盆冰,倒出来能有厨房里烧饭的铁锅那么多,苏玉笙想不通柳娩私自克扣两个公子的冰是为什么。
“祖父房里的冰你也少?”
柳娩依旧不说话,她一口咬定府里有两个公子,少主不动刑的,顶多罚罚月例,风头一过,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但是她想错了,苏玉笙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懦熵,你将所有的下人召在前院。”
“是。”
走之前,懦熵不忘拖着柳娩。
懦熵身为少主身边的一等侍女,威严不比家主身边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