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个目的?
杨氏也措手不及,想要和虞家再次结亲的事她可一分都没有敢透露给镇国公。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若是他知道了定是不会同意,所以想着先斩后奏将事情先给办妥了。
谁知道的现在被撞见个正着。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挤出一个笑容,“我是来这边坐坐,你这是……”
梁弘扬笑道:“我请了郑老先生过来,准备替我的长子求娶虞家姑娘。”
话音刚落,屋子里便陷入到一片死寂当中。
梁景明震惊地转过身子,就对上了梁知舟带着几分嘲弄的眼神。
因为要上门提亲,今日梁知舟也精心挑选了衣服和配饰。一身利落的烟青色长衫,显得越发风神俊茂,带着高不可攀的贵气,就算是站在镇国公身边也丝毫不逊色。
而他此刻跪在这里,额上的汗粘着头发,整个人狼狈不堪。
同样是镇国公府的嫡子,待遇就是这样千差万别。
梁景明握紧双拳,指甲深陷进肉里,用这种疼痛来提醒自己。
杨氏整个人都仿佛是被雷劈过一般,梁弘扬察觉不对,淡淡扫过一眼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之后,就没有着急开口。
还是钱氏先反应过来,让下人去将虞平生请过来。
梁知舟和虞念清的婚事之前就算是过了明路,镇国公府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请的保媒的人正是虞平生的恩师郑老先生。郑老先生也曾官居一品,等郑家后人能独当一面之后,便利索请辞回了家乡,这么多年都没再驻足过京城。
请他回京城一趟,梁知舟也费了不少心思。
虞平生正是清楚这点,对这桩亲事的最后一点不满也就消失了,对梁弘扬和梁知舟的态度也十分和善,几个人交谈得十分融洽。
而杨氏和梁景明则和这种融洽的氛围格格不入,越发坐立不安起来。
杨氏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和梁弘扬一起离开。
也许是在虞家时过于风平浪静,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捏着手帕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梁弘扬,“知舟的亲事怎么突然就定下来了,我先前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今天倒是叫我吓了一跳。”
“那孩子情愿,我便随了他的意思。”
“那我便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吗,好歹也提前和我说一声,今日我坐在那里就像是外人一般。”杨氏开始絮絮叨叨念着。
她平日都比较会装,今日也实在是憋屈狠了,又难过这么多年对梁弘扬的付出没多少用。真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心里面念着的还是前头一个给他的生出的儿子。
这么一想,她言辞中难免染上了一点酸,“景明日后若是要怪的话,只能怪他生错了肚子。若是从姐姐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定是什么事……”
旁边的桌子被猛得一拍,发出巨大的声响,上面的茶盏叮里哐啷乱了一桌。
杨氏一个的激灵,猛然对上了梁弘扬的压着怒火的双眸。
梁弘扬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锋利地能将人的一层皮直接刮下来,“这么多年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知舟的亲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他自私冷血的名声又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聪明人不成!”
杨氏瞳孔紧缩,死死掐住自己大腿,剧烈的疼痛之下她的面容都是扭曲的。她哆哆嗦嗦解释,“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