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跃帮她提着上岸,笑着调侃:“我服了,钓鱼上你真有两把刷子。”“亏了没比赛吧,不然你们都是手下败将。”周格也没想到,能赶上这么好的运气,她是打麻将常常摸不到金的人。“全靠你了小格,不然我们晚上只能吃点儿海带、紫菜了。”老蒋蔫头耷脑,数他钓到的少,两条小猫鱼,吃不得,放掉了。“哟!说好了吃海鲜的,海带可不行,我不爱吃。”远映何时到的,超大帽檐遮着半张脸,走在老蒋身侧瞟他一眼,幽幽接口。“海鲜有啊,海瓜子儿,给!”老蒋没好气地把一兜小贝壳塞在远映手里,快走两步,走到前面去了。“呵,几天不见,这么大气性!”远映情绪像这天的海滩,低潮后的阳光明媚,偶尔飘过几朵云,不碍事。吃晚饭时,秦总又叫了两个附近的朋友来,他们的饭局向来这样,越吃人越多。穿着大花衬衫的男人,大眼睛双眼皮,长相很周正,拉椅子插着远映和周格中间,同远映寒暄:“美女贵姓?我就住这附近,姓陈,叫我小陈就行。”远映还没开口,老蒋举着筷子替她先说:“她姓胡,胡建人的胡。”被远映狠狠瞪了一眼,她扭头来一笑,挑眉道:“别听他的,我姓胡,狐狸精的胡!”听得鸣跃,忍不住要笑出声。周格习以为常,夹了一筷子凉拌鱼皮给他,眼神提醒他:克制克制。他会意地艰难点点头。他们这趟船回程靠岸的早,五点多就开始吃晚饭了,周格觉得赶回家应该没问题。结果老秦叫嚷着:“今天真够早的,等会儿咱们来三十二补钙她无声了片刻,要强,不肯出声。深吸了口气,依言尝试着扭一下脚踝,一开始麻木得使不上力气,后来一动,使岔了力,痛得两手攥紧,抓的鸣跃的手臂骤然一痛。他抬头来看她,“先找个诊所看看吧。”他说着,有一刻想顺势抱她上车,要伸手时又迟疑。他一迟疑,她缓过来,摇头低声说:“不用了,先走吧,你来开车,我得赶回家去。”他没动,“你这样能回家么?马上就会肿起来的。”“不要紧,走吧。”她坚持,扶着他手臂转身,一跳一跳,左脚不敢着地。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知是叹给谁,扶她上了车。“你这时候不冰敷,出血会很厉害。”他发动车子,还是忍不住说。“还好,刚刚很疼,现在好多了。”她撒谎说,说着还掩饰地低头看看,好像真的没事似的。他踩了油门,车子滑出酒家的大门口,开上车道。其实这时候应该把扭伤的脚抬高,不过碍于在车里,周格忍着脚踝传来的胀痛,一阵一阵,像是宇宙在膨胀。他没再劝她什么,只加快了车速,开得同她来时一样快。一直开到她家小区附近,“我帮你开下去,你叫你老公下来接你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他说。“嗯,前面那个路口绕过去,进地下车库。”她回应说,抬手指了指。他开车进车库,停好车,她扶着车门下来。她没有打电话给家里,他递给她车钥匙,她还是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