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被蓝青凌说的一愣一愣,随后便是被恐惧袭上心头,她从被任命诟命的那刻开始,便很少有人可以说她什么,便是老太她君这个婆婆也算和善,没有故意刁难过她什么。虽然她有些抱怨过老太君偶尔会管府中事务,可是从来没想过老太君早点死,便是曾经有过,那也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而蓝青凌这指责不可畏不严重,这样的指责如果被证实了,她实够被安国候直接休回家了!木氏为人高傲,岂能接受休妻,她心中大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头看到安静待在一边的丁紫,心中更是大恼。都是这个贱人,她肯定是个不详的人,若不是她,她岂会有今天这些事!“不,我绝无此意,绝对没有,我岂会想污蔑世子的美名,岂会不敬不孝长辈,世子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些想法,误会误会,这些都是误会!”木氏急忙为自己辩解着。蓝青凌冷笑:“最好不是,不然你给本世子小心着点,我可是不会管别人官做的有多大,惹到我不快,准没你好果子吃。”“是是,是我言语不当,让人误会了请世子不要与本夫人一般见识才好。”木氏脸上僵的跟木块似的,双眼不断抖动,心里从刚才就一直没平静下一为,砰砰跳个不停,不说九死一生也够她后怕半天的。丁紫冲着木氏背影冷笑,随即深看了蓝青凌一眼,他……似乎总有意无意帮助她,这真的是她的错觉吗?蓝青凌头一撇,双眼与丁紫的眸子在空中交汇,只是随即又各自分开,然而那双眼中的情绪,足够令两人促动的复杂。丁紫向蓝青凌施了一礼,转身进了内堂之中,大堂里蓝青凌不走,木氏也没有动的道理,她心里对蓝青凌直发怵,不敢动不敢说话,头一直低垂着,只是没一会便感觉有些头重脚清,满身冒虚汗。因为蓝青凌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怒气?那种感觉令木氏极为不适应,浑自都不像是自己般的不需服,她大口喘着气脸上一片惨白。“安国候夫人也是长辈,在我面前这么站着,岂不是让人说道,不如坐下等吧,我一会要与薛雨出门,所以在的早了些便在大厅休息,没想到安国候夫人来的也不晚吗!”木氏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抽搐起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蓝青凌就在这里了,那从丁紫进门后,她的咄咄逼人蓝青凌都看在眼里了,怪不得他会突然找她发难,难道是看不惯她?不然以他与雨儿的关系,岂会给长辈长不自在。但想到这也足够木氏心中不爽的了,就因为是长辈,蓝青凌就该给她几分面子,怎么可以在丁紫面前掉她面子,也太不把她入在眼里,太不把安国候府放在眼里了,还说什么与雨儿是朋友,哼!不过是冲着安国候府的地位与势力罢了。野心倒是不小,可是安国候府历来都是中立的,蓝青凌想勾搭雨儿进而得到安国候府的支持,别妄想了!她不会同意的!蓝青凌看着木氏脸上的变化,脸上却是笑了:“安国候夫人好像对本世的话很不相信啊!不如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子,我们可有相约,不过刚才本世子说的事安国候夫也要记在心里才好,今天面对的是本世子,下一回面见皇上太后,或者有外人在场。你大不孝不敬天子的名声岂不是要传出去了,您可是长辈了,这些道理恐怕不需要本世子教你吧。”木氏身子顿时僵硬,猛抬起头,看着蓝青凌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的冰冷与丝丝散发的怒,心被狠狠一抽动,若不是身子足够僵硬,她此时定会跪倒在蓝青凌身前:“我……我……本夫人那是无言,绝不会有下次,不会……也希望安王世子看在安王府与安国候府历来友好的面子上,为本夫人保密了。”“这是自然,不冲着你,也要看着薛雨的面子,我们还算是朋友。”蓝青凌冷淡的道,话却是让木氏吓的身子一抖,一股虚汗“唰”的冒出一层。蓝青凌的话暗示十足,他是安王世子,是太后的亲孙子,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的势力,便是五个安国候府也无法与之匹敌,他跟薛雨友好不能说与安国候府无关,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关系。因为他是看的起薛雨,两人才交好,若是他哪天看不起,哪天不交好,他随时可以中断他与薛雨的友好。甚至是是安王府与安国候府友好。这看似没什么,可是安国候府那便是得罪皇亲之罪,本来这国候府中立便是自保的办法,但若是在招惹了皇亲后,还想中立,那绝对是做梦!安国候府虽然还有着些兵权,可是跟安王爷镇守边彊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以说蓝青凌能毫不犹豫舍戏安国候府,但是安国候府既然与安王府交好,那便只能被牵连着,不然那后果是谁也不可以想象的。蓝青凌虽然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但那是在当朝皇帝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只在有皇子的存在蓝青凌继位便名不正言不顺,他登基的可能性极低。所以之安国候府与他交好,还不算站队,可是朝庭是瞬息万变的。木氏虽然是个妇人,但是却还不傻,她突然震惊的发现,从薛雨与蓝青凌交好之时,安国候府已已经站队了,将来蓝青凌支持哪位皇子,那安国候府便是站了哪个队。突然有一个令她恐惧的想法窜进脑子中,难道当初蓝青凌与薛雨交好就是为了这个!那……那……看着木氏的表情,蓝青凌就知道木氏想差了,不过她不悄于解释什么,他说的那翻话就是故意让木氏误会的,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身份,敢怨他!就让她吓个几天吧,一病不起更合他心意,省得给某人找不痛快,惹人厌烦!进入内堂后,丁紫发现屋子里的人面上都有些尴尬,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歉意,丁紫只是浅笑一下,一摆手从喜儿那拿来工具开始为白老太君医治,先是按摩到白老太君面色微红,自己累的起了一层汗后再施针,白老太君其实在丁紫的几次医治下已好了许多,而她按摩的手法她已讲给伺候白老太君身边的得利大丫环,她施针两三日来一回,按摩却是日日进行,每日两次配合药方内服,白老太君虽还会发病,但是却没有往日发病那么疼痛。白老太君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丁紫是真的有那才学的,也真是的为了救她才答应孙儿要求的,再往深一层的意思也不会没有,可是白老太君却是真正清明之人,而且也是过来人,岂会看不出丁紫对薛雨的眼中只有欣赏不包含任何倾慕。只有那蠢媳妇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的宝贝儿子,会让全天下女子为其疯狂,还看不起丁紫的出身,在她看来这丁紫是她见过的晚辈中最出色的一个女子了。若是可以她倒是真想丁紫成为她的孙媳妇,她的孙子自是好的,这丁紫也是好的,而且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她是怎么看着都满意。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怕是让丁紫心里有些介怀了吧,她又岂会甘愿进入安国候府呢。哎!真是会办蠢事!她怎么就让儿子娶了这么个自命清高,却看不开事的媳妇呢!这里是白老太君的安和堂,里里外外发生的事,她又岂会不知道,便是刚才外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句下人都一五一十的跟她学了,看着丁紫为她医治,白老太君都觉得这张老脸挂不住。一边一直沉默的的薛雨双眼也是一眨不眨看着丁紫,他也对自己母亲的鲁莽对丁紫很是愧疚,若不是他当初求着丁紫来,她岂会受这些莫须有的指责。愧疚心疼等等情绪让薛雨的双眼定在丁紫身上便挪不开了。一柱香后,丁紫收针,转身交给喜儿,沉默了一下冲着白老太君道:“老太君现在身体已转好,按摩手发我已交给您身边的人,这针法我也可以传出,以后紫儿怕是不方便再来安国候府了。”薛雨一愣,却是白老太君先道:“我知道是我那蠢笨的儿媳妇太不懂事,也太多会说话了,她想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心疼我这老婆子身体,说话才不经大脑,你便别与她一般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