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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大庭的瞳仁中流露出愤怒的目光，正在做笔录的泷川抬起头望着我。这时，我才明白他们此次来访的真正目的。

&ldo;这种过敏很快就会引起痉挛和呼吸困难，对于坂本先生来说，可能就像被匕首刺中一样。伊木先生被蜂蜇过没有?&rdo;

大庭用有点套近乎的语气继续提问，让我听上去感觉很不愉快。

&ldo;我挨过蜂蜇，被蜇过几次。&rdo;

&ldo;我也被蜇过。但是，在这个大都市里，汽车里会有至少好几只蜂，是不是太奇怪了?你不认为这事情有点离奇吗?&rdo;

&ldo;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rdo;

大庭发出&ldo;噢&rdo;的吃惊声，双眼盯着我，泷川也看着我。

&ldo;谁也没说怀疑伊木先生呀。可是，最后一个见到坂本先生的人是你，目送坂本开车离去的也是你。&rdo;

我渐渐地被这个卑鄙的推断惹起火来。

&ldo;你怎么想?&rdo;大庭问我。

&ldo;想什么?&rdo;

&ldo;你认为坂本是偶然因遭蜂蜇致死的吗?&rdo;

&ldo;这种事我怎么知道?&rdo;

我瞪大眼睛与大庭怒目对视，沉寂了几秒钟。

&ldo;你听说过坂本被卷入什么纠纷中吗?&rdo;

大庭改换了话题，同时也巧妙地改变了语气。

&ldo;不，没听说过。&rdo;

&ldo;坂本的工作态度怎样?&rdo;

&ldo;他很能干。&rdo;

&ldo;被迫的吗?&rdo;

&ldo;嗯，有时候是。&rdo;我承认这一点。

&ldo;他干过遭人记恨的事吗?&rdo;

&ldo;怎么说呢，到这种程度……&rdo;

&ldo;也许他是被谋杀的。&rdo;

确实如此。

&ldo;我明白了。&rdo;

大庭重重喘了口气，然后用手指给泷川打了个信号，泷川把大笔记本放在腋下，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黑色的塑料盒，那是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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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有关坂本过敏反应的问题就谈到这里。今天我们到这儿来，还有一件事，对不起，我们想用一下你的录像机。&rdo;

&ldo;请吧。&rdo;我用搁在身边的遥控器打开录像机和电视机，把刑警带来的带子放进去。

&ldo;有些场面，我们想请你看一看。&rdo;

播放键一按下，黑白画面的录像就开始了，向被坂本事件弄得思维已经迟钝的我输送着单调的视觉信息。画面是熟悉的支行门厅，没有声音，只有人在移动，在把一个个场面连接起来的原始录像画面中，看不清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其他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