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林伯父一夜未见你定是担心的。”
范衡阳怕莫经年再不走,她就忍不住拉着莫经年让他不要走,趁现在自己理智还在她得赶快让他走。
“那阿衡今晚可还在这等我?”
莫经年问得小心翼翼眼里满是期待,双手还不安地握着范衡阳的手,不断地用手指摩挲她的手背着。
范衡阳没想到莫经年昨晚就会来找自己,她估摸着怎么也得林侍夫的病情稳定后他才会来,所以她本没急着回宫,可是昨晚莫经年就来到了浮生别院,所以这以后也不能开口说让他不要来了。
现在她确实为难了,毕竟两人孤男寡女的长时间待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
看着莫经年满怀希冀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嗯。”
莫经年此时开心得像个孩子,大笑着抱起范衡阳转了好几个圈,范衡阳被他转得头晕,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我快吐了,你放我下来。”
莫经年放下了范衡阳,范衡阳还在闭眼懵圈中,只觉得额头一热,睁眼只见莫经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而自己的呼吸和他的气息互相纠缠着。
当她完全回过神来她已经被莫经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莫经年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低沉沉的带着些满足和不安“阿衡可别再对我视而不见了,我害怕。”
范衡阳窝在他怀里没说话,只是用力地用手臂圈着莫经年的腰。
莫经年走后范衡阳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做,便去院子后面挖土去了。
当初买下这院子时连带后面的十亩地也一同买下了,当时是想着地方宽敞些总是好的,以后自己扩修院子方便些。
如今想来自己时日无多这房子够住就行了,其它的也不想折腾了,后院的地里原本就有着好些桃花树,所有这两年每到春天范衡阳都会亲手添栽一些新树苗。
人总是要学会独自浪漫的,何不亲手送自己一场十里桃花的大美之景呢?树比人长久,以后有这些树年复一年地看着莫经年的后半辈子,就跟是自己看见了一样。
莫经年刚到莫府莫昭和莫正夫就对着他刨根问底的追问昨晚去了何处?莫经年依着范衡阳交待的话语应付着便也过了关。
繁花轩。
早上林侍夫醒来唤了几声莫经年没见回应,李叔闻声而至“昨晚公子出府去了还未回来。”
林侍夫听着李叔的回答,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忧还带着些害怕。
自己儿子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昨晚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出府而且还彻夜未归,他自小就是个谨慎性子,怕是昨晚是去赴什么人的约了,那人多半是范衡阳。
莫经年回到繁花轩时见林侍夫坐在院子里,焦急地走上前去问道“父亲你身子还没好,怎的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林侍夫没说话只是撩起了莫经年左手的衣袖查看着-----西青国男子的守宫砂是点在左臂上的。
林侍夫见莫经年的守宫砂尚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心道自己的孩子可万万不能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如若男人在未成婚之前就把身子给了对方便不精贵了,这以后是不会有好日子等着他的,如自己一般不受待见看尽人的脸色。
莫经年对林侍夫这种做法十分愤怒“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林侍夫语重心长地道“年儿,为夫知道你对这五殿下有情,可是万不可不顾一切地豁出去得为长远打算。”
莫经年当然知道林侍夫的话里的意思,可是心底的逆鳞四起语气不善地开了口“父亲想多了,我昨晚一个人在别院住的,没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林侍夫看着发怒的莫经年也不好再说教。
父子之间生分至此说到底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为父也是为你好,既然你自有打算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没模样有比样,这么多年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想你再走我的后路了。”
喜欢雁过经年请大家收藏:()雁过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