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帝修罗笑容可掬的说,“女王祖母总是教导我们,百事孝为先,你这么孝顺,女王祖母怎么会不理解你?她只会更加欣赏你。”他转眸,深深的看着伊丽莎白女王,“是吧,女王祖母!”
“这是当然。”伊丽莎白女王突然笑了,颇是真诚的说,“想要成为帝氏皇朝的王妃,孝顺是首要的必备条件,所以,看到你这么紧张你母亲,我甚感欣慰,也证明修罗的眼光不错。”
“那是当然,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帝修罗骄傲的挑着眉。
“哈哈,你又骄傲了。”伊丽莎白女王宠溺的看着帝修罗。
“谢谢女王陛下的理解。”粟宁感激的说,“那么,我就先退下了,等下次陛下有时间,我再来拜访您。”
“好。”伊丽莎白女王站了起来,“我也到时间去政务厅了。”
“女王祖母,那我就不陪您了。”帝修罗也站了起来,“我陪粟宁一起回去看看她母亲。”
“真是恩爱啊!”伊丽莎白女王深深的感叹,“好,去吧!”
“谢谢女王祖母!”帝修罗低头致意,然后带着粟宁离开,LILY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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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加长版林肯缓缓开出皇宫,这一次,帝修罗带上了唐箫和LILY。
车房就像一个奢华的小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有尽有。
粟宁换了套便装,卸了妆,现在正坐在小床上对着镜子打理头发,大概是身体太虚弱,她只是这么抬起手,时间久了,手臂就感到酸软乏力,虚弱的垂下来,休息一下,又抬起来继续弄头发。
帝修罗已经换了一套黑色休闲西装,将头发也重新梳理了一下,弄得比较随意,不像在圣殿时那样工整,他从洗手间出来,看见粟宁辛苦的样子,便走了过去。
“我帮你。”帝修罗替粟宁拆着盘起的头发,先是将钻石发夹取下来,然后再一根一根的取着那些黑色的小夹子,动作很娴熟。
粟宁看着镜子中的帝修罗,感到很茫然,昨天晚上他狂野如兽的索取让她几乎快要死去,可是今天他处处维护她,现在又对她如此温柔体贴,又让她心里有些感动,她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在想什么?”帝修罗一直在专注的替粟宁拆头发,并没有看她,却知道她在想心事。
“我在想……”粟宁握住帝修罗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嘴边扬起浅浅的微笑,“你在皇宫养尊处优,就连衣服也是女仆帮你穿,现在为什么又屈尊降贵,为我打理头发?”
“你不是学过心理学么?这么简单的事,不需要我说,你应该也猜得到吧?”帝修罗停下动作,深深的看着镜子里的她。
“人与人相处,还是简单点好,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用心理学去推测,太累了,也太不纯粹了。”粟宁浅浅叹息,“所以,我希望以后跟您之间,能够用真心对待,而不是用心机去思考。”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帝修罗的唇边扬起惑人的微笑,只是,垂下眼眸时,他嘴角的笑意又多了一份无奈——
“身为王储,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背后,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比如自由。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眼睛,皇宫的规矩多如繁星、严谨如锁,我必须以身作则才能建立威信。但是面对枕边的女人,我并不想过多掩饰,我希望与你的关系能够让心作主,所以,当我想为你拆头发,我就这么做了,不需要想那么多。”
“原来,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粟宁欣慰的笑了,但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颇是随意的说,“不过,您拆头发的动作倒是很娴熟,好像经常做呢。”
“年少的时候,我经常替我母亲弄头发……”
帝修罗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十分沉重,目光也隐隐透露着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