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站在饭桌旁战抖,给他们盛饭夹菜,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揪着梅子的耳朵,司泳拖着她往冰箱上撞去,直到听到她大喊求饶,才松开手。
“我问你话呢,你在想哪个野男人,当我不存在是吗?”
“没有,我没有,我错了,我错了——”
听到母亲的哭声,还有摔椅子的声音,刚走到门口的两姐妹迅速跑向楼梯口躲起来。
“姐,我怕。”
小女孩打着冷颤,抱向比她还要大一点姐姐。
同样在颤抖的小女孩用手肘在抹眼泪,极力地控制心中的不安。
“不怕,有姐姐在。”
司母气得直拍桌子。
“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你是不是又想去派出所清静几天。”
宣泄完心中那口气,司泳拿起手机走出屋。
头上冒着星光,梅子坐在地上,泪水一滴滴地掉下来。
在司泳收拾私人物品时,两个保安全程在他身后,监视着他。
捧着纸箱,他斜着嘴笑,竟敢把他给开了,这帮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很快他就会回来给他们打脸,告诉他们跟他作对,就是不知好歹。
“哎,兄弟,那天打我的那个男人什么玩意,好像挺有钱的,他护在身边的女人是他包的二奶,还是三奶?”
司泳给两个保安各自递上一支烟,跟他们套近乎,想从他们口探出信息。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臭,他是谁,用不着我们跟你讲,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推开他的烟,回他话的保安往回走。另一个保安也没接过他的烟,而是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听哥一句劝,有的女人不是你能攀得上的,回去赶紧给你祖先爷烧支高香,吃顿饱饭,你呀,一路走好。”
司泳指尖弹弹肩膀上的衣服,在他们背后吐口水,拉开车门,将纸箱丢到副驾驶位,猛踩油门,飙车离开。
“泳儿,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不用上班?”
将手中的纸箱扔到地上,司泳踢了一脚。
“妈,哥给我找的什么破工作,从早站到晚,还得看人脸色。”
“就你的高中文凭,能找到这样上万的工作算不错了,公司环境好,福利待遇高,到点就下班,还双休,你怎就不知足呢。”
拿起茶几上的李子塞嘴里,司泳坐到沙发上,跟小三在发暧昧信息,没再搭司母的话。
在不大的厨房,一个女人左眼角淤青红肿,廉价的大号抓夹将后面枯草的长发夹在一起,双手上的勒痕,还有烟头烫的疤不由得让人触目惊心,正在忙着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