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略思量之后将今日和乐正余亦打探到的所有事情尽数脱出,药方一事犹豫再三还是咽下喉头。
“总之,那家夫人应该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子。乐正余亦还说咱们凌月阁的人只知道靠直觉办案都是蠢货。”
“哦?”黄钟面色一黑,笑:“水性杨花?那位侯爷告诉你,我们靠直觉办案都是蠢货?”
“他到是没有明说,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她耸肩:“长阁大人,咱们可要去徐府查看?”
“自然。”黄钟领着百里花影往徐府的方向行去,半道上他又问:“那位小侯爷可还有再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她细想,犹豫的道:“他说那一家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人。”
“哦?”黄钟觉得有趣,领着百里花影往街巷深处去了。
徐府内传来浓重的药香,百里花影速速往里院而去,迎面遇上一白衣翩翩的少年郎,那人面色极冷却英俊至极,仿若冰山冻雪之中的雪莲。
侧身而过,黄钟熟络的与那人笑道:“这不是保和堂的南宫大夫吗?”
“长阁大人好。”
“嗯。平日里面都不见你出堂,怎么今日来这徐府了?”
被称为南宫大夫的人冷笑,眉目寒冷道:“有人砸了我的招牌,我过来收拾一下。堂中还有事情,便不多留了。”
“砸了你的招牌。”她小声问道:“那药方是你开的?”
岂料那南宫大夫不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道:“去问余亦那小子。”
她一惊。
“长阁大人您认识他?”花影盯着那人的背影:“怎么怪里怪气的。”
“名医都是有些小性子的,那是保和堂的南宫昭雪。玉人山庄的少庄主。咱们凌月阁的大吕副阁,曾经在他手下学过三年医术。”
“什么?”她堂皇问:“那个人?那么年轻?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黄钟笑:“咱们主阁还跟着绿绮侯学过笛子,结果因为天资不够被绿绮侯放弃了。”黄钟盯着花影面上不知名的嫌弃笑道:“你这个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表情,只是觉得绿绮侯就是乐正余亦这件事,实在是让人不爽。”
“乐正余亦啊。”黄钟讪笑起来:“人间乐仙,少年丧双亲,自幼远遁江湖,仅是那般年岁便将《云殇》一曲奏的天下皆知,其中孤苦,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
“孤苦?”百里花影将这个词和那个整日威胁她要杀了她家人的乐正余亦联想在一起……
“可能你们对他有什么误会吧。”她摇头晃脑:“我看他好的很,整日阴险毒辣的。”
黄钟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