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飘来两阵冷香,紫衣山鬼踏风而来,眉眼含笑手中紧握着青光杀然的湖水剑,眸若沉浸的静夜潭水,眉若远山黛烟,气若楚辞中山鬼多魅。
“我不该活成什么模样。”语调那般轻快明媚,应是山林间最闲然长鸣的云雀:“你们二人何时相识的?居然聚在一处说我的闲话?”
“什么闲话。”夏侯月婵灵眸斜睨满是怨意:“我们在说什么你还不明白?”
男子的笑更文然了几分,走到百里花影身旁坐下,扬眉得意:“我有什么明白的,事到如今是你们夏侯家三个死脑筋不明白,我在江湖上还有自己的责任,岂能在京中苟且度日。”
“你说苟且?你就不怕皇兄生气吗?”
“南斗身边有南山,只要朝堂没有暮家和刘家兴风作浪,以他二人的才智,南国盛世之时指日可待,你们为何就不能放我自由呢?我们乐正一族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还要奴役我?再说了……长阳城有什么好?你去过江湖吗?南斗他去过江湖吗?”
“我是没去过啊,皇兄他到是想要和绿水姐姐一起去江湖做野鸳鸯,可是!!这可能吗?”
“对啊。”乐正余亦歪在围栏上,笑的阳光明媚:“你们身为皇室之人有自己不能阻拦的责任,可是我不一样啊,我在朝堂没有责任,在江湖上有责任啊。”
“你有什么责任啊,你难道和南山哥哥一样要管理青云羡吗?”
听到此处,百里花影错愕转头看去,颇为不解:“她不知道?”
“不知道。”他扬起下巴,浅笑开来:“除了行舟门的侠客女流,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我是谁的女子。”
夏侯月婵莫名生出一种被排挤的感觉,声音也大了几分立刻叫出声:“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知道不知道?”
小侯爷将长剑抱在胸前颇为欢喜的开口:“反正,我办完事就走,你们谁说话都不好使。”
夏侯月婵气的跺脚,冲着余亦吼了一声:“我这就回去告诉皇兄!!”
“一路走好,恕不远送。”男子打了个响指,欢腾无忧。
见夏侯月婵离开,百里花影才缓缓道:“殿下也是关心你,你有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乐正余亦眉眼欢喜,稍作思量道:“你一个女儿家做少阁也很危险,为何不归家做个轻巧的事情?找个如意郎君嫁了,每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岂不乐哉?”
“我的生活自然有我的乐趣,你劝我这些做什么?”
“那我也是关心你嘛。你有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他单手托着下巴,眉梢眼角尽数写着老奸巨猾四字。
她这才反应回来,恍然惊道,伸手就去打他的手臂:“好啊,你在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