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起身,那边窗户便传来声音,偷酒喝的小孩子抱着半坛子酒回来了。
他虽然在多年的来信之中得知余亦酒量好,却也不知竟然这般海量。
“回来了?”
那小子将酒坛子放在一旁笑道:“这酒不错。”
“等朕回来用早膳,别喝了,一身酒味,洗洗去。”
他颔首,耸肩:“我身上明明只有冷香。哪里来的酒味?”
夏侯南斗瞪着他,他立刻怂下来:“臣知道了。”
见他走了。
余亦这才晃着酒壶无奈道:“年岁渐大,脾气越大。惹不起,惹不起。”
他抱着酒坛子醉生梦死了半晌,夏常德入殿唤他去梳洗。
梳洗罢,他的旧衣服被取走,夏侯南斗给他弄了一身皇家的华服过来。
穿着一身华服倒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只是差点将他自己膈应死。
前来替他穿衣的小丫头们各个脸红的快要昏厥,有人要替他梳冠,他淡然的避过:“本侯不爱梳冠你们都下去吧。”
丫头们否纷纷退下,他缓缓的往清暑殿走,身后无一人。
一路走过,不知有多少太监,宫女都对着他面上多情魅意的笑意露出痴态。
一如当年的常阳侯。
他站在水池边望着自己一身华服,多情魅意的笑容,灿若桃蕊的弯眸。
……
……
……
如果可以……这样活下去也不错。
他站了不知多久,有人靠近他才反应回来,夏侯南斗叫他回去用早膳。
十年之后重新遇见余亦是怎么样的心情,夏侯月婵也不知该怎样形容。
那日余亦行去凌月阁后,小公主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皇兄,他们都说余亦回来了?”她跑的很急,云鬓上的朱钗全都搅在一处,依旧能听到那珠翠玉环相击的声音。
“规矩。”夏侯南斗坐在那处不温不火的道。
她正了正发髻,理了衣裙,行了女儿家的礼,这才步步生莲的走上前,站在案牍前,小心的接过夏常德捧着的茶水,恭敬的递过去:“皇兄,余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