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和布雷斯也从桌子的首端被排挤到了快到中间的位置。
克拉布和高尔就仿佛第一次见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如此多的美味一样,伸着脖子颐指气使地使唤着人把整张桌子上的美食搜罗到他们的面前,使得他面前的食物堆的比人还高。
趁着校长和院长都不在的功夫——
二人强行对这里的食物进行了分配,使得这张长桌上的食物资源呈现出了极大的不均匀分布现象:
坐在最前面的小团体的面前是饕餮盛宴,食物的份量和质量按座位分布层层递减,而坐在最后面的马法尔达等人的面前却是些清汤寡水。
“你,替我完成暑假作业!”高尔蛮横地给一众小蛇们下起了命令,“写一份魔药课论文,就给你一块牛排!否则别想吃饭!”
布雷斯皱着眉头想说两句,他发出了很轻的“嗤”的一声,却又强行咽下了指责。
“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不让大家吃饭!”马法尔达涨红了脸,她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盘子,十分生气。
这立刻吸引了克拉布和高尔的注意力,他们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恐吓道:
“麻瓜和哑炮的女儿,比起吃饭,你最好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脑袋哪一天会掉下来——”
“你最好管管你爱出风头的毛病,等那位大人上了台,第一个要清除的就是你这样的泥巴种!”
马法尔达的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惨白,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坐回了末尾的位置上。
斯莱特林的长桌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一些人脸上露出了一点羡慕,但更多的人则是不满和惊慌,甚至是焦虑和愤怒。
克拉布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又笑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怀好意地看向了瞪着他的达芙妮,使唤道:
“格林格拉斯,对,就是你,大号的格林格拉斯,把你的黑森林蛋糕递给我。”
达芙妮臭着脸,她僵着手并没有动作,内心恨不得把叉子狠狠地扎在克拉布的脸上。
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也皱着眉,瞪着克拉布,好脾气的她此时只想把蛋糕摔在对方脑袋上。
“还有你们的牛排,对,小号的格林格拉斯,我们要最嫩的牛里脊。”
高尔露出一脸趾高气昂的恶心笑容来——
或许让他们飘飘欲仙的并不是搜罗美食,而是肆无忌惮使用权力和支配人的快乐。
见姐妹俩没有反应,感觉被下了面子的两个人齐刷刷地发难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会仔细斟酌自己的行为和身份,好好想想该怎样对待我们,格林格拉斯。听说你的家族在假期里对那位大人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你不可能继续待在霍格沃茨吧?你总该为自己和家人着想着想,格林格拉斯家族该向谁表忠心,避免在大好的青春年华就丢了小命。”
克拉布和高尔一唱一和的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几乎毫不掩饰。
一朝得势,拿捏人命脉的快乐已经完全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过来吧,格林格拉斯。”
潘西附和着,眼尾几乎翘上天去,她主动向克拉布和高尔的盘子里放了一块布丁,极尽讨好之意。
自认为这场持续几年的争斗终究是自己获胜的她喜形于色:
“站到我们这边来,你会有吃有喝的,如果你表现好了,我可以给你一个为我服务的位置。”
达芙妮从未如此希望过简玉的出现!
她能感受到整张桌子的视线都投到了自己身上,像烈火在她身上灼烧:
左半边是那些混血小蛇的无声的期盼和祈求;右半边是她曾经的朋友后来的敌人,家族向黑魔王全面靠拢的小蛇的糖衣炮弹和不加掩饰的恶意;而身边是和她一样的中立家族探询的目光。
她知道那些目光的含义:
作为简玉唯一的室友,整所学校与她最亲近的人——
自己的态度意味着很多东西:是格林格拉斯家族做出的选择、是中立家族评判简玉能力的标准…
“玉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的。”达芙妮冷冰冰地瞪回去,“等她来了,你就倒霉了!”
“是吗?”潘西扫视着长桌上的每一个人,微微笑起来,“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玉·简,你以为能给你庇护的人,已经吓得不敢来学校露面了。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应该做什么的,格林格拉斯。”
外面的光景好像只过了几十秒,但达芙妮脑子里的念头和画面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