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冰冷的墙角和薄薄的窗帘来,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实,她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忽然就觉得好安心。
安心到想哭。
因为她知道,这份安心并不属于她。
要是就这样沉溺下去,依赖上这只非原生的蜗牛壳,那等到他弃她而去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所以,这种好听的话就当成笑话来听吧。
傅筠心想着就吸了吸鼻子,嗓音低哑地问道:&ldo;那牙医袭击我的真正动机是什么?&rdo;
难得气氛这么好,真不想提那种糟心的事。
纪慕辰暗自叹了口气,斟酌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傅筠心却已推开他,径自往屋里去了。
怀里突然空了下来,心也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好难受,纪慕辰连忙往前跨了一步,从身后拥住傅筠心,低声说道:&ldo;接下来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难过好不好?&rdo;
听这话里的意思,那案情的真相难道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可还有什么比被亲生父亲欺骗和伤害来更令人切齿的?
傅筠心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ldo;你说吧,我承受得住。&rdo;
这个时候纪慕辰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视线在黑黢黢的客厅里扫了一圈,就辨出了沙发的位置,便扶着傅筠心过去坐下,自己也坐到她身旁,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胸口,缓声说道:&ldo;那牙医之所以袭击你,是因为受了那女人的指使。&rdo;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傅筠心一下就会意了,她咬着牙,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从齿缝里一点一点地挤出来:&ldo;原因?&rdo;
纪慕辰便把警方那边传过来的口供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傅伟平那家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起初经营得还不错,结果另一个合资人也就是吕巧珍的表哥沉迷赌博输了不少钱,借了高利贷还不起,卷了公司的大部分资金逃到国外去了。
公司资金链断裂,傅伟平焦头烂额,无奈之下打算拿口腔医院去抵押贷款,可那医院在吕巧珍名下,要贷款必须得到她的同意,可她怎么可能同意?
她给傅伟平出了个馊主意:听说亿鑫的投资人施磊喜欢玩女人,不如把你女儿送给他,这样既拿到了投资又保住了医院,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傅伟平听了火冒三丈,当场就怒道:&ldo;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了?她可是大学老师,还是女博士,怎么能去做那种事!我坚决不同意!&rdo;
两人就这样闹翻了。
吕巧珍气得不行‐‐他以为她女儿很干净吗?当宝一样宠着!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看看他的好女儿到底有多肮脏!
她眼睛一眯,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她知道医院里有个叫屈宏的牙医,因为母亲重病急需用钱,便拿五万块钱为报酬诱使他去强奸傅筠心。屈宏一开始是拒绝的,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母亲和医院送来的一张张催款通知单,最终还是屈服了。但他强调,他虽然答应了吕巧珍,但从没有想过真正实施强奸,只打算脱掉她的衣服拍几张照片让吕巧珍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