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又啃了口玉米,感觉有点饱,还剩下小半截,直接塞进了老六爹手里。
顾老六没有嫌弃是闺女啃过的,抓起就咔咔一顿啃,跟土拨鼠似得。
啃完玉米才回到长安,“礼部尚书之女,买通皇帝身边的宫女给皇帝下药,要不是皇帝警觉,他已经成为了废人。
你是不是想问她是怎么买通宫女的?礼部尚书的儿子是禁军里的一员,兄妹俩合伙作案。
这礼部尚书也不经查,本来皇帝还没这么快清算他的,就算清算最多也是让他告老还乡,没想到他的儿女直接坑了他一把。
然后皇帝就愉快的把他们一家打包送来了岭南,还是要去生活条件最艰苦的地方,这一路上我们走的不快的话,应该能与他们同行一段路”。
长安想那个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可能是想进皇帝后宫,但是皇帝没有选妃的意思,她就想用特殊手段。
没想到用力过猛,把她爹给早早的坑了。
她猜的的不错的话,鼻青脸肿的那位应该就是尚书千金。
不是有兄妹两个一起干的吗?怎么只打一个?
“那个儿子死了,尚书家姑娘把她哥哥推出来了顶罪”。
顾老六长臂一伸,把长安搂了过来,脸怼上长安的小胖脸,跟撒娇的二哈一样猛蹭。
不知道她爹又是哪根神经错乱,长安一掌呼到他脸上,把他的脑袋推开。
“爹,你皮糙肉厚的,别把我的脸蹭秃噜皮了”。
顾老六顺着她的小胖手的力道移开大脑袋,不过他好像很开心,从他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的能看出。
长安实在是猜不到他开心的点的哪里?
不过不用她猜,顾老六自己会给答案。
“闺女,还好我只生了你一个”。
长安:这是怕自家也出奇葩呢?已经够奇葩了,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她要是有哥哥,那还用自己干坏事吗?直接让他上啊,根本就没顶罪这一说。
不知道大一是怎么样的,跟在这群人后面走了两天。
长安突然想吃桃酥,她只知道制作方法,但她没做过。
她这两天就一直窝在空间里,和高一一起研究做桃酥。
知道长安在做新的吃食,顾老六就乖乖的在外面等着,有时也会进空间看看,那些做失败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失败品也没多失败,就是品相不好,有些奇形怪状,味道还是正常的,有时可能会有亿点甜。
顾老六可以随意进出长安的空间,长空却不能随意进出他的空间。
只能感叹一声:你爹还是你爹。
等她们做出正常的桃酥已经是三天后了,刚出空间就发现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大一头上戴着顾老六用香蕉叶子,和竹子给他做成的大斗笠。
那绿油油的颜色,差点晃瞎长安的眼。
她完全忘了自己带个绿帽子的时候,差点把银狼给晃的跟她们断交。
不过还挺实用的,只要不下大暴雨,这斗笠就能一直带着。
前方各种不同声调的哭泣声传了过来,顾老六懒散的靠在车厢壁上。
“那个前礼部尚书的老母亲去世了”,他声音平淡,就像在说这棵枯死了一样。
他也真没觉得一个人去世是件多悲伤的事,因为这是逝去之人另一个新人生的开始。
投胎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到人世间。
押送他们的官差见有人死了,也收起那副不尽人情的样子,还好心的上前帮忙。
肯定是不可能背到目的地,只能就近找个地方安葬。
等前面的人都带着尚书娘上山安葬时,大一赶着骡车超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