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她喜欢他图的是心安。而他只是一个人过于孤单,想找个女人陪在身边。
为何现在感受到心安之人,反而变成他了呢?
说心安也不安,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快,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一个女人似的,耳鬓厮磨间,暮气沉沉的身体逐渐鲜活了起来。
明知道没办法进行下去,依然忍不住翻了个身,吻住她的唇。
她因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软肉噌在他的胸口,更让他理智渐失。
楚谣不断回应着他,她是真想和他圆房,想为他生个孩子。
觉得有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一定可以加快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可她会在情欲中失去意识,所以她不断回想着昨日看到的血淋淋的场景——焦尸和人头。
一颗人头飞出去、两颗人头飞出去、三颗人头飞出去、四颗人头……
的确是没晕过去,但她浑身紧绷的像块石头,甚至还有些颤抖。
寇凛很快察觉她的不对劲儿,从她脖颈间抬头,自己也僵住了,生怕身下已换了个人。
“谣谣?”
“恩?”
还好。寇凛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你怎么回事?”
楚谣颤颤道:“没、我能坚持。”
寇凛何等聪明之人,从她语气中听出了恐惧,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重新躺好,咬咬牙道:“你哥这晕血症不能等了,得给他下一剂猛药。”
楚谣心头一惊:“你准备怎么做?”
“累了,先不想了,咱们睡吧。”
“好。”
两人一起闭上眼睛,但听到楚谣均匀的呼吸声后,寇凛忽又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幔。
根据他的揣测,楚箫怕的并不是血。而是当年楚谣摔下楼流了不少的血,给年纪尚幼的他造成心理上的恐惧。
想要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该怎么做呢?
寇凛睁着眼睛躺到四更才起床,披衣出门准备召唤暗卫,询问段小江回来了没有。
岂料刚一开门,正背靠着房门睡觉的段小江整个往后一仰,倒在寇凛脚上。
小江立时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大人,圣上的密旨拿来了。”
寇凛将门阖上,站在门外训斥道:“这有个什么急的,不会先去休息?”
一天两夜不合眼不算什么,但洛阳与京城一个来回,体力消耗极大。
段小江诧异的瞅他一眼,跟不认识似的。
他们家大人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立刻就得做,在他手下做事也是一样,比着旁人稍慢一步都得受罚。将密信从袖中掏出来:“那可不行,属下等着邀功。”
寇凛瞥着他,将密信接过手中,拆开阅罢,面无表情。
与他猜测的无二,圣上的意思是,即使有造反这一理由,金矿案也不易公诸于众,指不定会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在民间煽动不利于朝廷和皇室的言论。
看来等会儿要召集阮霁几人,交代他们莫要透露出去。
段小江又道:“还有件事,属下回京,恰好遇到了回京来找我的师兄。大人,您要找的神医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