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呆了一呆,看向他如花似玉的脸,又愣了一愣,看向他平坦的小腹,脱口而出:“您不是个男人吗?”后卿一惊:“你怎么知道?”奴婢道:“整个夏国都知道了。”后卿惊愕:“那你家王爷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奴婢自然地道:“男人。”事情出乎后卿预料地发展,他脑子僵硬了一刻,不请自来的夏肖白熟练地揽着自家小美人:“夫人怎么来了?”后卿心里大感不妙:“我就是来看看……风景……呵呵呵,看完了,这儿的风景真不错,改明儿我把主院的树也换成这个院子种的树。”“夫人如此喜欢。”夏肖白笑道:“不如今夜就在此住下吧!省得来回奔波。”“我刚吃饱,权当散步了。”他轻轻地推了夏肖白一把,转身就走。夏肖白拦住他的去路,从他手里抢过一支迷香,笑道:“夫人这是什么?”后卿老脸一红:“我娘忌日快到了,我拿着一支香,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忘给她烧纸钱上坟。”夏肖白恍然大悟:“险些忘了,今日是我爹的忌日,不如夫人先借我一用,改日我在还夫人一车。”后卿嘴角抽了抽,恨道:“不借。”夏肖白招手,门外的莫一扇机灵地接过夏肖白手中的迷香点燃,再插着香炉里,随手招了小婢女出门,走前还不忘贴心地替王爷吹熄屋子里的蜡烛,并关上门窗。屋子四周静谧,只剩下后卿的磨牙声;四处漆黑,只有迷香被点燃的一点光亮。后卿挣脱出夏肖白的手,想灭了迷香。夏肖白笑着把后卿抱到床榻上,搂着他,不让他动弹半分,他只需静静地等待迷香的药效发作即可。后卿咬牙:“夏肖白,你无耻。”夏肖白:“为夫只是想祭拜一下我爹的在天之灵,让他保佑我尽快生个儿子,圆了夫人的心愿。”后卿额头大汗滚落了几滴,语气放缓了些:“夏肖白,你不怕你的旧爱伤心?”“怕,所以今晚为夫不碰夫人。”他顿了顿,继续道:“就等着夫人碰为夫。”后卿被他气得没了脾气,鼻尖呼吸到的甜腻的香味让他浑身有些燥热:“夏肖白,你好歹是个王爷,若是传出去了,你的名声就毁了。”夏肖白受迷香的影响,鼻尖呼气的气息很厚重:“为你,本王愿下地狱。”大手轻捏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颗香丸,入口即化。后卿已经没力气去骂他乱喂他东西,只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如同一只呆宰的羔羊一般,偏偏羔羊的身体热乎得很,浑身散发出热量,又渴望冰山的溶解,气喘吁吁地吐纳着暧昧的气息。夏肖白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轻附在后卿耳畔道:“夫人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后卿早已热的不知西北,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夏肖白的压着自己的体重渐渐越来越沉,意乱情迷地揽着他的脖子,着急地撕开了他的胸膛挂在的黑色袍子……一夜荒唐……翌日清晨,两只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在窗前跳跃,后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自己的眸子,朝两只碍眼的鸟儿瞥了眼,嘟囔道:“小爷一定要宰了你吃肉。”腰酸背疼地翻过身搂着身旁的抱枕继续睡觉。睡了一会,他捏了捏热乎乎的抱枕,抱枕熟悉的热量烫了烫后卿的皮肤,他浑身一僵,耳旁的炽热呼吸清晰可闻,透着暧昧,环在他腰间的大手慢慢地滑下来他的大腿。后卿脑子浑身酸痛,脑子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可腰间的大手提醒了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唐事。他睡意全无,蓦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笑得无辜的某人,他浑身□□,精装的腰身裹了半张被子遮住了关键部分,若隐若现的曲线让后卿昨夜模糊的记忆渐渐地清晰了。“啊!啊!啊!”后卿羞耻地怒吼:“夏肖白,你混蛋!”夏肖白浅浅一笑道:“夫人客气了,很多人都骂为夫是禽兽。”后卿伸手想掐他的脸,看他的皮究竟有多厚,手伸了出来,又放下了,他心里鄙夷自己居然丝毫没有愤怒,掩盖情绪地怒吼:“你滚。”夏肖白退开了些,笑道:“这是为夫的地方,为夫不走。”后卿冷笑道:“好,我走。”他扯着被子想下床捡起被撕裂的衣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夏肖白忍住心里的笑意,从被窝里掏出一套衣裙,道:“夫人,您的新衣裳。”后卿愣了愣,大手抚上紫色的华美衣裙,脸色变得很僵硬,这衣裙是热乎的,也不知夏肖白捂了多久,眯了眯眼睛:“你很想我走。”夏肖白神色自然:“我说不想你信吗?”后卿心中的怒火焚烧,原来夏肖白早就想好了一旦得到他的身体就抛弃他了,连新衣服都准备好了。后卿真想把手里的衣服扔到夏肖白脸上,狠狠地怒骂他:老子绝对不让你跟那小贱人双宿双栖。话都喉咙又咽了下去,语气颇为幽怨地道:“你不是很喜欢我吗?”夏肖白神色依然自然:“不错。”后卿眸子更加幽怨了:“那你怎么舍得我走?”“为夫心疼夫人,自然是随了夫人的意思了。”后卿自问他都把脸放在地上了,也算是他这辈子极少有的事儿!可还是让夏某人把他放地上的脸狠狠地踩了几脚,他瞪眼咬牙道:“老子不走,老子就不是后卿。”他连里衣都没穿,就套了个衣裙,任由一头长发飘飘,也不打理一番,跨过夏肖白的身体,蓦然回眸,想着只要这人肯哄一哄他,他也不是非走不可。夏肖白神色不变,朝后卿摆了摆手,嘴角噙着笑:“夫人若是在外头住不惯,可随意回府,王妃的位子为夫给夫人留着呢!”后卿骂道:“谁喜欢你的破位子。”幽怨地咬牙:“夏肖白,你给老子记住,若是老子出了这个门,老子就一辈子也不踏入你这个破王府。”夏肖白嘴角勾起了一个大弧度:“夫人慢走。”后卿自认为自愿放下的脸面又被人踩了几脚,还被人狠狠地垫着脚尖拧了几下,他双目发出狠光,眼眶又几分湿润,又恨又难过地撅起嘴巴:“老子记住你了。”转头,毫不犹豫地朝外走去,心里问候了他家祖宗好几十遍。恰巧一个长得清秀的小奴婢慢慢推门入屋,见到后卿,脸色通红不禁,又十分不自然地行了个礼。后卿脸色一红,正想快速溜走。窗户是开着的,两只小鸟儿扑闪着翅膀,忽然被惊走。一只冷飕飕的利箭透过窗户只插向后卿脑门。夏肖白眸光一闪,心里呼吸一滞,人已扑倒后卿跟前,拉着他往后退,箭羽不依不饶,插到夏肖白挡箭的手臂,他的手臂瞬间鲜血四溢。羞嗒嗒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奴婢,先是一声大呼“啊!”震耳欲聋,接着她惊恐地指着流着鲜血的手臂,浑身颤抖,又“啊”了几句,便吓得翻了白眼,晕倒在地。她这几番尖叫,把后卿震醒了,他着急地挽着夏肖白另一只没受伤的大手:“你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夏肖白轻揉他的头,笑道:“本王无奈,小伤罢了。”后卿还是担心,抬起盛满泪水的眼眶:“很疼吧!”夏肖白一把把他揽在怀里,眼里都是笑意:“本王不疼。”夏肖白受了伤,虽不及性命,可怎么也是件大事儿。谁知莫一扇没给他请大夫,倒是请了黎东源过来。后卿瞪着情敌,目光不善道:“你来干什么?”黎东源的语气比后卿更加不善:“你当我爱来啊!”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说出这番话来,本该是影响形象的事儿,可黎东源说得却让人感觉不到本分恶意。当也因为如此,后卿更加恨他,一个优秀的情敌比一个队里的猪友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