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不讨好,这下子他又要倒霉了!白云走出凤溪宫,发现白绫不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几下天地,三言两语就镇住了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侍卫,又把想跟娘娘抢皇上的小贱人骂了个遍,他长得是有几分姿色,而且生得漂亮,与娘娘的妖艳大方不同,一张如玉的脸很清纯。白云最恨这种倒贴的小贱人,她就说了两句这小贱人便一副比女人还楚楚可怜的模样,白云气道:“大胆小贱人,居然敢在皇后娘娘宫门前哭诉,真是晦气,你不知道娘娘怀着龙胎吗?若是冲撞了娘娘,你一百条贱命也赔不起。”大手一挥,怒道:“你本该处于极刑,可皇上娘娘心善,又怀着小殿下,今日就罚你八十大板,送你出宫。”白云解气地看着小贱人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如玉小脸,惶恐地无助地被五大三粗的侍卫拉下去打板子,心里那个的兴奋,即使看见白绫那张不讨喜的脸也笑得照样高兴,行了个宫女拜见邻国郡主的礼道:“奴婢见过邻国郡主。”白绫自从回了夏国的后宫,屡屡遭到后卿与白云这对主仆的不给脸,气得脸都绿了:“你个贱婢好放肆,居然敢打哀家的人。”白云眨眨水灵的大眼睛,无辜地道:“请郡主恕罪,这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敢不从。”白绫不知白云撒谎,自觉得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她,负着大宫女的手,怒气冲冲而来,又怒气冲冲而去。在大宫女的推荐下,白绫又见到了一个美男子,虽然名声不如刚被打八十大板的如玉兔儿爷强,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是真真的好看。白绫认定皇帝定是没见过她送去给皇后示威的如玉美男子是多有多好看,所以才会顺着男皇后的话,把好好的美男给赶走。这回白绫让人把眼前雌雄莫辩的美男子直接送到了龙岩殿,她作为皇帝的生母,有这个权利。龙岩宫中,何呆子被皇上的怒容吓得跪地战战克克地发抖,他把头伏到地上,恨不得不让皇上看到他的脸,免得被皇上毫无理由地胡乱收拾一顿。他额头的冷汗滑下了地面,皇上砸东西的手忽然顿住,即使何呆子在蠢,也能感受到如冷箭般的目光把射到他弯曲的背脊,他吓得又抖了抖,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恐惧得正想直接开口,让皇上别这么折磨他,还是快点儿结束他吧!门外老太监疾步走入,打断了何呆子的思维,他为自己有作死的念头,鄙夷了自己一把,眉梢一条,伏在地上,偷偷地看向替他转移皇上注意力的老太监,只见那老太监不慌不忙地禀报道:“启禀皇上,慈和宫的白绫郡主送了一个美男给皇上……享……用。”何一扇打量了几眼这个老太监,瞧着那老脸从一堆太监中毫不出色,脑袋倒是很机智。慈和宫的白绫郡主……他这就把自己和白绫郡主区别分开了。而自己居然作死地称白绫郡主为……太后娘娘。何一扇偷偷地为自己抹了一把伤心泪。皇上的气压很强大,强大到足矣碾压何一扇和老太监,待两人皆汗流浃背,皇上才冷笑道:“拉下去……砍了。”何一扇和老太监皆是倒抽一口冷气,虽然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怎么就杀了?何一扇为自己刚才的愚蠢又抹了一把伤心泪。老太监心里庆幸,他早就看清了,这个白绫郡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恭敬地退下:“奴才遵旨。”皇上看了眼被他砸得乱七八糟的御书房,心里的火气窝着,瞥了眼何呆子:“你还不滚。”何呆子如或大赦:“卑职告退。”他心里清楚,他若不是皇后娘娘的人,他定是死在那个被砍的美男子的前头。皇后关闭了凤溪宫的大门,美名曰:闭关养胎。无论是谁,一律不见。想清静的人清静着,后卿连皇上也不见。作死的人继续作死,白绫觉着这是一个好机会,皇后关闭了凤溪宫的大门,不让皇上进去,皇上定是孤枕难眠,作为皇上的生母,便给皇上又送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那个美人只要一说话,正常的男人听了,骨头都会酥掉。本以为皇上是一个被掰歪的男人,钟情于皇后这样美丽的男子,定然不会收下,谁知皇上居然收下了,还把娇滴滴的大美人放置在自己身边,直接住在龙岩殿。白云收小道消息的渠道很多,何况是这样的大道消息,早就插满了翅膀,飞满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后卿正在喝安胎药,他身娇肉贵,平日里养尊处优极少生病,就算是病了也吃不得这么难吃的药,可这回气得一下子就咕噜地喝了一大碗,还意犹未尽地道:“还有吗?”崇拜皇后娘娘的太医院院长诚实地摇头:“没有了。”后卿不予他废话:“退下吧!”太医院院长瞧着后卿气归气,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结实,提着的心便放下了,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啰嗦,没有多余的话,慢慢地退了出去。太医院院长刚走出凤溪宫的大门,在一众侍卫的雪亮目光被一个从大树上跳下来的身影劫持了,来人还十分熟练地把他往宽大的肩膀一抗,直奔龙岩殿,他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瞧见手中凤溪宫大门的侍卫供着手,十分地恭敬的模样,嘴角不禁抽了抽。太医院院长的白胡子被颠得一跳一跳,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跳,眨眼就到了龙岩殿,他十分庆幸两宫离得近,不然他这一把老骨头可消受不起,被黑衣人放下地后,太医院院长拱手道:“不知莫统领有何事找老夫呢?”莫一扇不好意思的扯下蒙面的黑布:“不知院长如何知道是我?”太医院院长忍住不骂他,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呐呐地开口道:“能在皇宫能如此猖狂的人物,莫统领能占一个名额。”莫一扇深感自己维持多年的面子保不住了,干笑了声道:“皇上召见院长,请。”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医院院长惶恐地走进内殿,心情不安地见到面前阴沉的皇上,被他问了几句话后,皇上脸色不变,可心情早已大好,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太医院院长,随即又把莫一扇召进去,淡定地问了句:“可有被人发现你的身份。”莫一扇心里直想骂娘,捂住良心,选择了不让龙颜大怒的说法:“卑职按照皇上的意思,早已在凤溪宫守职的侍卫安排上自己人,也蒙着脸,想必娘娘不会疑心什么。”夏肖白觉得自己的计谋甚好,既不让皇后知道自己担心他,又绑了太医来知道皇后的情况,还有宫里传遍了的谣言,心里美滋滋地道:“依着皇后的性子,他也该过来了吧!”莫一扇的额头出现一颗大大的汗珠:“皇上圣明。”皇后娘娘闭门自己玩,皇上您是要整个皇宫跟您一块儿玩,莫一扇表示伺候这样的主子压力真的好大。枫叶林(1)何呆子有一个优点,就是做事认真,半点也不敢怠慢,好比这次后卿让他学学夏肖白与住在他寝殿的狐狸精的某一个举动,这呆子抱着一根柱子,捏起兰花指:“王爷,多日未见,奴家甚是想念您,今日终于如愿见到了,奴家仿佛见到了天上的太阳。”何呆子猛地跳后了两步,双手伏在身后,笑道:“确实多日未见,朕没想到今日还会重新见到你。”何呆子演完皇上这一段,又冲回到那柱子旁,娇滴滴地挤出了两颗泪水,虽然这呆子哭得丑陋,可后卿知道,若是美人倚柱而泣,定是把一个大男人那颗铁心都哭热了。后卿眸子有掩盖不住的阴沉,笑得却很温柔,轻飘飘的语气像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旧情人。”支着脑袋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何呆子说的狐狸精长什么样,饶有性子地抬头看了白云一眼:“既然她入了宫,我这个皇后怎么也得瞧瞧去,免得日后人家恩恩爱爱的找上门来,我这个皇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