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出去时,就看到夫人蹲在院子东南角边,那处有个大花架,用了布搭着,同时好几个人丫鬟围在一起。
他走近,花架地下里竟挖了个地窖,而自己的夫人正在下面抱了一坛酒出来。
沈箐慈站到地面,也猜到他也会跟着出来。
正把坛子递给墨澜时,听他说着,“我竟不知夫人也会酿酒。”
“那当然了,这些酒我可是足足花了两年才弄好的呢。”沈箐慈拍拍衣裙,抬头自豪道。
“夫人,那些酒为何单独放一边?”阮靖逸一手虚虚拦在她面前,往里指了指。
沈箐慈顺着他手指方向,往前凑了凑,瞧清最里黑处,并排放着的六个坛子,倒也没防着他,说着,”那个是寿酒,还要放三年,我打算等爹爹五十大寿那天拿出来作为寿礼的。”
沈箐慈脑中突然想到,转过头去看了阮靖逸,发现他神色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心绪。
“到时,等岳父大人寿辰时我可要尝尝夫人的手艺。”站起身看着他轻快笑着。
阮靖逸笑着伸手过去,沈箐慈也觉得没什么,大大方方将手放在他手心,应一声,“好。”
这人一个带力,沈箐慈轻巧落他怀里去了。
抱着温香软玉,阮靖逸心中叹着,箐慈阿,你真的这么想得吗,三年就可以回来?不够的,箐慈,远远不够的。三年,太短了。
进了屋,沈箐慈边让人把酒放在桌上,开封后,酒香漂出。她拿了两个茶杯,问着,“你现在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好。”阮靖逸不推辞,接过夫人递来的酒,喝了一口,发现她期待看着自己,于是张口说着,“甘而不烈,夫人这手艺比宫里的还好。”
有人赞自己手艺呢,沈箐慈捧着茶杯傻笑。
一杯饮尽,脸颊出现醉态。
这午觉睡得着实舒适。
这一睡竟是一个时辰。
’”该醒了,箐慈。”
最后是被人唤醒的。沈箐慈迷迷糊糊睁眼看着一张放大版的脸,懵了,定定看着放大版的脸。
‘”箐慈……”沈箐慈细细喃道。
箐慈…箐慈……声声入耳,深情低沉,道不明的温柔缱绻。她抬了抬眼皮,陷进一双如墨渲开的眼眸。
痴痴地笑了,问着,“你…是谁?”
为何会出现这里?
“我是你的夫君。”那双眉眼更是笑着温和,凝凝看着她,轻柔而坚定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