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箐慈在墨澜墨竹侍候下换好诰命衣裳。
一旁放阮靖逸早换好衣裳,从晨起便担忧地看着自己,沈箐慈知晓他心中所想。
如今宫中出大事,人多且乱,怕有人冲撞了自己。
“无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跟孩子的。”她慢慢走过去,给他整理了肩边衣裳褶皱。
阮靖逸眉头皱眉,又无法不让她不去。
夫人也是受了母亲所托,代母亲去送皇后最后一程。
“我上香拜完就回来,不多留。”说着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伸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沈箐慈手也搭上去,“还有两位嫂嫂跟三姐呢,放心吧。”
大姐实在稳重细心,三姐有医术,护着夫人他可放心点,如此他才点点头。
到了宫门外,人群熙熙攘攘,夫人们皆掩不住悲哀。
家中四嫂徐韶音近临盆,可不来。
车内,崔氏,卢氏,阮三姐与沈箐慈四人一同入宫。
逝去的皇后是阮家,如此,三姐也是三品诰命夫人,算半个皇后母族人,大嫂卢氏品级低,得在后头。几人的位置不同,待会儿出来人多势必会走撒。
所以阮三姐齐先她们一同说了,待会儿按品级上香跪拜后,几人就在中章殿外的揽月阁花苑汇合。
这位皇后今儿不过二十五,得才兼备,温柔贤淑,颇得后宫人心。
进了宫中越往中章殿去时,越听得呜咽之声。
沈箐慈同一众夫人们进去,有些相熟的挨着说话,沈箐慈不与他们想熟,又不想与他们说话,便慢慢落在后面。
沈箐慈旁边是那日在琼花楼远远见过的尚书令夫人,细细说还是阮靖逸的上官夫人。
“来,丫头,慢些。”二人在殿门口遇见,那尚书夫人甚是祥和,深深处一手扶着她,“这槛高,没人扶着容易摔着,女儿家金贵,莫摔了。”
“多谢纪夫人。”沈箐慈微微颔首与尚书令夫人道谢。
后上香时,这纪夫人也是先由宫女手中递给她。
待二人出来时,这尚书夫人似乎想与她说话。
果不其然,中章殿不是说话的地方,沈箐慈在里头又贵又拜,体力有些疲,便走得远些歇息。
这位纪夫人一旁尽心跟着她。
“往前有位嫔妃怀了孕,正是走着石阶不小心,摔下去胎儿没了。孩子你慢些小心脚下。”途间有石阶,纪夫人上手扶着她生怕她会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