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音痛苦的叫声,伸手去抓沈箐慈,“夫君不能进来吗?”
这问题…把沈箐慈问住了。
古时,女子生产的地方被视为大凶之地,男子不得入。
正此时,大嫂崔氏也进来了,还带来了熬好的人参鸡汤。
崔氏从婢女端着的食盒中端出小瓷碗来,递给沈箐慈,急道,“五弟妹,你离得近快喂她喝些汤吧,生孩子可是个体力活。”
“我不喝。”一听要喝汤,徐韶音便摇头,痛苦着,“姐姐,我夫君在哪?”
随后阮三娘也赶来,她有医术,可在关键时助她产子,“韶音莫慌,我们陪着你。你义兄也在外面呢。”
“三姐,我会不会死啊!”徐韶音疼得挺起头,沙哑着嗓子道。
沈箐慈手被徐韶音紧紧攥着,她的指甲陷进自己肉里,沈箐慈不敢轻易喊疼,默默忍着。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崔氏在旁道,“嫂嫂跟三姐都是过来人,疼过这会子就没事了。”
一时,屋中徐韶音时时的惨叫。
……
到酉时处,突听得婴儿啼哭声。
接着是稳婆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郎君!”
徐韶音虚弱的用残有点力气道,“姐姐……我现在可以找夫君了吗?”
“可以可以!”沈箐慈长长松口气,忍着手的麻痛给她擦擦额间的汗,“你先歇歇,我让人去叫他进来。”
说完这句话…徐韶音点头,便沉沉睡去。
沈箐慈此时腿也麻了,缩回手,不小心打掉旁边的水。
阮三姐与崔氏赶紧将她抚在一旁的小榻上,崔氏给她揉胳膊,三姐从药袋里拿出一颗药喂给沈箐慈。
待体力缓回来,三姐便道,“你也是有身孕的了,快些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跟大嫂在就好了。”
沈箐慈被徐韶音的惨叫绕得头嗡嗡的,点点头应了。
稳婆将啼哭嘹亮的婴儿擦拭污血,待阮靖轩进来时,沈箐慈瞧着这位平时还是稳重的四哥走在平底竟然都会被脚绊住。
稳婆要将孩子抱给他。
阮靖轩看也没看,直接趴在床边看自己妻子去了,“韶娘…韶娘…”
一声声唤着她,最后还是三姐拍他一下,“韶音累了,你让人家休息一会儿……”
沈箐慈瞧着的四哥眼底隐隐有泪,微摇头笑着,“怪不得四嫂一刻也离不开四哥呢。”
待沈箐慈走出去时,天已经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