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三年为期。倒是你以我无所出为由我们再合离。”沈箐慈低头不敢去看他眼睛,盯着碗沿说着,“若是三年你有喜欢的女子我也可以成全你们,”
其实她提这个心里完全没有底。母亲给她定了这门亲,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想逃是逃不了的,唯有嫁过去再和离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沈箐慈双手捧着桌上的碗,来回转着,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对面人说个话,抬头去看他。
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既不点头也不表态。
“那个……如果你若是不愿,皆是不收我家的庚帖也可。”沈箐慈以为他要打退堂鼓,声色更有些欢喜,忙说着。
阮靖逸嘴角勾起,听完沈箐慈说完后,末了才说几个字,“郡主想得真周到。”
沈箐慈低头语结,那些话本是她琢磨了一晚上,才可说道这么流利。这下说完了他只来这么一句,也听不出是夸是讽,沈箐慈只觉得自个儿耳根子红了。
“郡主。”对面人唤了她一声,她抬头看他。那双柔柔的眼神澄明,阮靖逸嘴角勾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沈箐慈往自个儿身后看去,整个人吓一跳,在不远处街角拐弯处,一支队伍缓缓走过。
那可不是母亲的车撵吗!
“母亲不是去找吴夫人了吗?怎的回来这么早?”沈箐慈皱眉,双手不自觉交握,自语道。
看着而后车撵消失再转角,她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了,朝阮靖逸说了声,“话已……说完,那我先先走了。”
磕磕巴巴说完,沈箐慈急的脸红,在桌上放下两吊钱便匆匆跑了。
终在母亲回府前一脚,沈箐慈回屋换了衣裙。
墨竹上前小声问道,“郡主,可是办妥了?”
墨竹墨澜都以为自家郡主是去找先前庄子上那位夫人了。
“那是自然。”沈箐慈笑意畅然。
转眼已是小暑,沈箐慈就已经不需要母亲下禁令了,自个儿乖乖呆着院子里,绝不迈出一步。
沈箐慈地咬了一口桃子,清脆甜润。心里喜滋滋想着,那位阮公子已经打消退堂鼓了。毕竟,有哪位含金穿银的少爷知道家人给自己定的妻子是个不能生育的,还照常娶的那不是傻的嘛?
其实这傻的看来还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