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箐慈与阮靖逸回了京城。
因着被降职,阮靖逸一天天在家除了看书便是陪着沈箐慈。
看着阮府闭门多日,外头流言渐起。
这日,沈箐慈照常去琼华楼喝酒,走进楼中,除了掌柜夫妇的和正在打扫的小二竟空无一人。
“夫人,您可来了。”瞧着沈箐慈,那掌柜的忙从柜台后转出来。
她问着,“为何今日一位客人也没有。”
这掌柜的叹了一口气,“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前些日子阿郎被圣上训斥,免职在府,第二天就有许多达官子弟在楼中闹事·····”
沈箐慈颔首,嘴角勾起笑,淡淡做主道,“那也好,曾这时间便不开业了,你们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吧。”
那掌柜的连连应着,但他小心打量着夫人是深思,不过看不出一丝恼意。
沈箐慈也没有喝酒的兴致,预备打道回府。
走出楼,还未上马车,便有人拦住她去向。
一个翠绿衣裳的女子,梳着双丫髻,面容普通,语气客气不善:“阮夫人,我家主母想请你去府上一叙。”
沈箐慈冷冷看她一眼,并不理睬,目视着前方走向马车。
那丫鬟见被无视,恼着过来预要扯她,被墨竹狠狠一推,“下作东西,我们夫人也是你能碰的。”
“高傲什么。”被推倒的丫鬟在同伴搀扶下站起来,恨恨看着阮府的马车走远,“最后还不是要被我家小姐踩在脚下。”
这个小插曲沈箐慈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府中时,崔嬷嬷忙来道,“夫人,侯爷夫妇回来了,老奴听书院的小子说侯爷与阿郎发了好大的脾气。”
沈箐慈正要说话,便看着不远处徐韶音急急忙忙来,她略惊讶欣喜,也走过去,两人手牵手,沈箐慈先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两年,四哥阮靖轩带着她与孩子去了南省,许久未见这丫头面貌还是一点未变。
徐韶音眼眶微红,张开怀抱抱着她,这些年她个子也长了,与沈箐慈差不多高了。
随后听得她打抱不平的语气,“姐姐,你放心,就是有天大的事儿,我们阮家也要顶着,绝不让五弟跟你受委屈。”
沈箐慈被她说糊涂了,微微推开她,好笑道,“你说得什么呀?”
这下轮着徐韶音怔住了,看着她,而后道:“姐姐······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箐慈淡然温和道,“给我说说,什么天塌下来了,我要跟五郎受委屈了。”
徐韶音看着她欲言又止·····
一刻后,徐韶音小心看着她,确定她方才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不知道,“姐姐,您放心,五哥他绝对不是那种人的。”
而后徐韶音才与她说了阮靖逸被圣上罢官在家,自己也被夺了诰命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