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一股气,拿了院里洒扫婆子手中的扫帚,跑到大堂去,话都没说一句,亲手把那些媒婆轰了出去。
一时,传到宫中皇后娘娘耳中,就连圣上也听闻,说赞道,“这冷美人果真和姑姑是一个性子。”
沈箐慈母亲绥乐长公主,同先皇一胞姐弟,难免被宠得高贵娇惯,当初连自己亲爹皇帝的圣旨都敢抗。
说回,如此大胆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沈箐慈虽没有学得她十足十,但八分总有了。
回到家,问了管家,爹娘果然还没回来。两姐弟去寻了兄嫂院里吃饭。
把在街上买的小玩意送给小侄儿,兄长今日也外出会友,只得嫂嫂一人在家,帮他俩望风。这下姐弟两回来了肯定得去讨好阿。
等兄长回来,这两人就被赶出院子了。彼时天色将黑未黑,府里已掌灯了。
两姐弟默默对视一眼,离开这院子,沈筠突然说了一句,“大哥真坏。有了嫂子就不要他妹弟了。阿姊你说是不是?”
沈箐慈默言不答。牵着弟弟再去爹娘院子等人回来。
不多时,就听侍女来说,王爷王妃回来了。
过了院子进门,看到孩子在房中,一天未见孩子们王妃也正想,当下松了自家夫君的手,奔向了孩子们。
绥乐公主十七岁下嫁外姓王爷沈至,今虽三十八,育有两子一女,但保养的好,依旧美貌。
她拉着沈箐慈去里屋说话。
阿姊跟母亲在内室交聊天,外面的沈筠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偶尔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的父亲,也想亲近不是。
可一看到自己就冷淡下脸的父亲,又想起父亲严肃一张脸粗着嗓子吼自己去练武,他心里就更加万分想母亲软香的怀抱。
一刻过半,母亲跟阿姊才出来,沈筠刚想奔去母亲那,沈至手一伸,拎着小儿后领子,历声道,“一天天不知习武,跟个两岁小儿似的赖着母亲。”
沈筠哭丧着脸,他还没跟母亲好好说会儿话啊,“爹爹……”
预可怜兮兮看向母亲,母亲还来着阿姊小声说着什么。
天色黑,回去路上两仆人在前面掌灯。
沈筠终究孩子心性,牵着阿姊的手摇着,“阿姊,爹爹真坏,连阿娘都不让我多抱一会儿。”
沈箐慈从刚才与母亲说过话后,心思其乱。没听清小弟话,“啊”一声,回神,“筠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