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郎回来了。”听见门口帘子响动,墨澜先说着。
瞧着那人嘴嗪笑意来,沈箐慈脸色平淡白他一眼都不想,扭头不看他。
等那人换了官服来。
“你莫挨我。”她气囊囊地甩手。
“夫人怎么了这是?”阮靖逸今日兴致颇好,反复逗她,非要捏捏她手。
“我想出去。”她嗡嗡的,依旧不转过头来。
“外头风大。”果然,他想也没想就道,“大夫说你不能受风,得好生修养着。”
“哼。”沈箐慈瞪他一眼,“我在屋里都快闷死了。”
“好,那我们出去吧。”
他话一落,沈箐慈就眼神亮光瞧他。“不过,得穿正装出去。”
一听着,沈箐慈就不干了,“我就在院里走走,哪需要穿这么多啊。”
“嗯,外头寒风伤人。”
“算了算了,不去了。”沈箐慈烦地主动放弃。阮靖逸如愿笑了。上次他就用这办法,这次故技重施。她这夫人……穿着衣裳只求简便,不求冷暖,一听出去穿那么多就打退堂鼓。
遂阮靖逸也陪着她在屋里带着,窗户只外间掀了小缝透气。
屋里烧着地火,温如暖春。
沈箐慈看书没一会儿就止不住打盹了,手撑在小桌上上抵着头。
阮靖逸笑着瞧她,悄悄拿掉她的手中书,预将她抱会榻上。
轻轻将人放好,给她盖被子时,突然想着什么,拎着被子的手一顿,手指略略掀开她衣领,往下一寸,与白皙脖子相比锁骨下处的暗红分外惹人注意。
无人见阮靖逸神色暗灼。这故事,又是另一段了。
………
隔日,终于可以回王府家了。
两人刚用完早膳,沈箐慈才想起自己给他缝了一件新衣,唤人取来后,让阮靖逸重新去换衣裳,此时正在屋内。
六弟阮靖羽就来了,要给哥哥看近日的功课。
沈箐慈让墨澜把人带进来,边走到六弟面前去,伸手去揪他小脸,“六弟,可吃了?”
阮靖羽虽然五岁,脸上还有婴儿肥,软弹弹,每每私下时,沈箐慈就忍不住去揪他小脸。
“嫂嫂,吃了吃了。”阮靖羽急急道,小脸想左右晃又不敢,眼睛黑灵灵圆咕噜转着,“五哥呢?我问了四哥,五哥今日休沐,不打扰他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