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带着侍女来上茶,从托盘里双手端了一杯茶弯腰放在椅桌上,边说着,“穆夫人小看徐夫人了,这长安的夫人求一纸药方都难,莫说亲自配置的药丸了。”
这徐夫人‘哼’了一声,道,“看看人家说的,阿姊你什么时候都不忘编排我。”
而后再拍拍沈箐慈的手,“你尽管拿着,莫要客气。你不要可就是小看我了。”
“收着吧,就当这位徐夫人的一番好意了。”
上座的母亲都发话了,沈箐慈见推脱不过,只好应下,行礼道谢,“如此,那多谢徐夫人了。”
四人聊了一会儿,陆续有其他夫人也前来为王妃|生,一时,府中内院热闹非凡。
来王府的夫人们,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贺生,二是瞧瞧这冷美人,是否真如坊间传言,那般泼辣无礼。
沈箐慈跟着母亲身边,一同招呼众人。言语举止中落落大方,却是一位温娇俏丽的美人呢!
各位都是长安城中上层面的夫人,相熟的心眼相传,暗道,这哪是坊间相传的刁蛮郡主。
这箐慈郡主赶媒人的事只不过是家里以讹传讹罢了,更有夫人想着,宴后回家与家中人商量,再请媒人替自家儿郎上门提亲。
隔三天,这穆夫人的拜帖送到府上,沈箐慈禀了母亲便去赴约了。
说是一个花茶集,不过是几个女人围在一堆看花聊天。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用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错。
在暮鼓敲响时沈箐慈才回了自己院子。
跟着去的墨澜从回了院子就开始乐道,“今天在场的夫人们可是送了我们好些东西呢。”
沈箐慈一进屋便懒散躺在榻上,不想动弹。
“就你眼皮子浅,王府缺这些东西了?还不是以为郡主是她们未过门的弟妻。”墨竹倒了杯茶递给沈箐慈。
沈箐慈接过一口气喝完,给墨竹一个赞扬的眼神。
阮家五郎………喝完后,沈箐慈把玩手中的玻璃茶杯,略举高在空中手腕转动,细细看着,心中念这名字。
也是三年前母亲还跟自己说过,若不是自己突发恶疾去了外庄,他家本预差媒人来纳采来了。
但自己去了庄子三年,他也没再娶,而是去了地方任职,如今才回朝复任。
现沈箐慈病好了,两家再一商量,就打算在今年把这亲事结了。就前些时日,母亲还问过她。
末了,沈箐慈握着茶杯坐起来,拉过墨竹在她耳边吩咐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