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听他这话,沈箐慈冷哼一声,推开他,抬头看他,“是我自己!”
“……”这话,阮靖逸愣了下,怎的发这么大的火来。
轻轻拍着她背,指腹擦去她的泪,温柔之际耐着性子问她,“芊娘与我好好说罢?”
温柔轻语,沈箐慈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哭得他心中直揪着,眼中只剩心疼。
这下哭得痛快,用了她大半力气。沈箐慈缓了缓,靠在阮靖逸怀里喃喃说着,
“我悔不该早发现,母亲竟然瞒着病情。若不是我今日发现,她还要瞒着。”
“母亲也有她的苦衷吧。”阮靖逸抚这怀里的人道。
“难道你也以为是对的?这么大的事瞒着自己亲生的女儿?”
瞧他不惊讶,反而这般说,沈箐慈从他怀里直起来,看着他。
“我…”阮靖逸后才知觉自己失言,忙想说话。
沈箐慈突然抚着胸口朝边上干呕。
“芊娘!”阮靖逸大声唤她。
听得主人这么大声,驾车的随初立马停了车,在外头紧张问着,“阿郎?”
只听里头阿郎厉声道,“快到散心斋去。”
“是。”随初加快挥舞鞭子,马儿吃痛,仰蹄快速往前去。
到了散心斋,阮靖逸抱着晕过去的沈箐慈急忙跑进去,“三姐!三姐!”
里头正在制药的阮三娘听着像三弟的声音,忙赶出来一看。
“三姐,快帮我看看芊娘,她晕过去了!”阮靖逸看着三姐立马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过去!快快来,把人抱进去!”来不及多人,阮三娘忙指挥着人往里抱。
……
用了针灸,扎了几针,瞧着沈箐慈渐渐醒来,阮三娘方才取了针。
把针放好后,拿起沈箐慈腰间系着的香囊给她闻了闻,沈箐慈眼底才渐渐清明。
“芊娘?你可好些了?”早在一旁不能出声的阮靖逸看她醒了,忙过来小声问着。
“你离我远些,我现在想吐。”沈箐慈推了推他挨自己的手,虚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