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周靓说,“不开门算了。”
畅飏本想在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老师,你别管我们!”
“行,只要不会想不开,想做什么尽管做,领导的话,我来挡着!”
周靓说完,就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方舒义思维被卷进了漩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想要遏制内心的不痛快,却无能为力,他一拳砸在地板上。
畅飏暗骂一声,使劲晃动方舒义,“要砸砸我,行吗,地板又没惹着你?”
方舒义昏了头,听到畅飏这一声,仿佛黑暗里的一道光吗,顺从地去做,把所有的不痛快与责任,全都加在跟前的畅飏身上,一拳一拳锤在畅飏胸口,不至力竭誓不罢休。
畅飏又何尝不知道,方舒义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而已,这一拳一拳,比起刚才奋力挣扎的那几下,实在算不上什么。
方舒义想要发泄,却还控制力道,这是畅飏此刻意识到的,不知该做开心还是心疼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畅飏抓住方舒义的胳膊,温声问,“该累了吧?”
方舒义任由他抓着,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许久反应过来,“累了……”
突然,方舒义又一拳头砸在地面,与之同时吼出一声之后,颤抖着吸进一口气,自然而然躺在了地上。
恐怕,这是他最失态的一次了。
其实,觉得自己最废物的时候,往往是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畅飏什么都做不了连一句合适的话都说不出来,除了锁一个天台的门,除了让他做无关痛痒的发泄,除了陪着他一起躺倒在地面上……
畅飏自以为还算了解方舒义,这个人一切看淡,所有的情绪在他那里几乎不会存在超过十分钟,而今天,情绪不管是持续时间还是复原时间,都长得吓人。
最后还是畅飏连哄带骗,把人骗回了公寓。
回公寓的路上,方舒义情绪很稳定,虽然一声不吭,但都算正常。
回到宿舍,在畅飏去开灯的时候,方舒义按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只是想那样而已,给你添麻烦了。”
感受到畅飏还是去开灯,方舒义把畅飏的手拉回来,“可以不开灯吗?”
黑暗历来都是隐蔽的绝佳机会,方舒义知道自己今天太狼狈,太不正常,他希望这一切只是梦,醒来之后,自己还是以前的方舒义。
畅飏反握住方舒义的手,很有义气地回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