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飏手附在方舒义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方舒义好像发烧了。”
“那怎么办,还能起来吗?”阮岱问。
畅飏探着脑袋问方舒义,“难受的话我们帮你带个假?”
确实,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装了一麻袋的废料一样,上课的话实在勉强,还会得不偿失,不如睡觉,方舒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几人匆匆忙忙跑出宿舍,方舒义前一秒脑子里还下意识告诉自己他们都走了,他因为发烧要请晨读的假,接着就是畅飏出门后叽叽呱呱的什么话,结果想法刚闪过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再次醒来,是被畅飏轻轻唤醒的。
“我给你带了早餐,起来吃点,然后把药喝了。”畅飏爬上自己的床,把方舒义的杯子递过去。
方舒义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睡一觉的效果不是很大,脑子是清醒了,可是因为发烧,感觉下一秒脑袋就要磕下去,甩了甩头往外走。
“你干嘛去?”畅飏着急阻止。
“我先洗一下。”方舒义回。
吃饭喝药什么,总不能脸都不洗牙也不刷。
畅飏又拿着东西爬下去,看着方舒义一阵忙活完了,把饭先递了过去。
方舒义捏着自己的脖子,随口一问,“你们早上迟到了吗?”
畅飏不知怎么回答,“算,也不算吧!”
“哦。”方舒义没精力和他纠结。
畅飏也正喜欢方舒义这样无心,等他吃完,畅飏把药和水递给方舒义,“嗯。”
方舒义盯着畅飏手里的药,过了会才看向畅飏,不好意思中有些求饶的意味,“我不想喝……我喝水就行了。”
畅飏也不知怎么了,单单把水递过去。
方舒义接过水,做了没有用的解释,“我不想喝药。”
他最近几年确实很少生病,这一点跟方迟落有点像,小时候先不提,至少长大之后,即使生病他也不喝药,就跟着他妈一起和水,多排泄几次就好啦,所以一旦两个人一起生病,家里的情况就壮观得很。
畅飏没有深究,只是别扭地摸了摸后脑勺,隔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我跟亮姐说过了,你就在宿舍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