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义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他一向事不关己,偶尔提醒一句已是仁至义尽。
畅飏久不见方舒义回去,便出来找他,方舒义远远看见他的人影,掏出手在杜棠的肩膀上按了按,“有人找,走了。”
杜棠扭回身,在方舒义走过去的方向,畅飏就在那站着,他缩了缩脖子,两手在一起搓了搓,又放回口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天真冷啊!”
热气在空中具化,转瞬即逝于空气。
之后的合唱方舒义听得迷迷糊糊,最后只知道班长上台领了个第几名的奖,结束的时候有人站在礼堂门口组织排队出去,先出去的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喊了一声“下雪了”,消息迅速传遍还未来得及出去看一眼的人们耳朵里。
方舒义和畅飏并肩出去,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乱跑喧闹。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较晚,却不算吝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拉开窗帘的着眼间,是一片净洁,几个人匆忙之际还在阳台的雪上印上了几只爪子。
冬季的雪花,在学生时代有着非凡的意义与价值。
而阮岱偷懒不写作业的结果,就是几个人把他围起来不住地催促,张之昱手上摞着一踏作业本,等着交到办公室。
“快抄快抄,还有多少呢?”畅飏已经忍不住想要拔腿冲出教室的冲动。
阮岱抄得急急忙忙,畅飏一催,写字都因着急有点颤抖。
今年的初雪,谁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快了快了完了完了完了只剩一个句号OK!”阮岱把作业本一合,“啪”一声,摞到张之昱的胳膊上,“走,快送到办公室!”
一天只有晚饭时间相较充足,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要么学习要么补觉,绝大部分人给张之昱交了作业都结伴去了操场。
等他们千难万险到操场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个大惊,初雪历来都很受人们的青睐,而对于阔别已久的雪地,踩脚印似乎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表达爱意之举。
“都怪你,现在没一片完整的雪地了吧!”畅飏率先反应过来,对阮岱进行口头上的斥责。
“你要是那晚不说数学课不上了,我能忘记写作业?”阮岱自然不服气。
“小子你还说,就是因为你!”畅飏佯装要打他。
阮岱边往开躲边呼救,“学委,你给我揍他!”
张之昱看了一眼阮岱,没理,对方舒义说,“厕所那边好像没什么人,我们过去看看。”
“走吧。”这两个看热闹的人看够了,沉默退场,走向唯一一块没有被人蹂。躏的完整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