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行吗?”畅飏说,“你顾虑的那些,交给我处理好吗?”
方舒义捏上他的肩膀安抚,“……可是你都还没想好啊。”
“那就不要想了,相信事到临头我可以处理好。”
“你知道我做不到。”方舒义松开他,叹了一口气,“好了回去吧,这里太热了。”
“方舒义!”畅飏提高声音,“我不知道!”
学校里面,任何东西都会染上青涩的感觉,梦的起点,纯粹的殿堂。
“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周全,能够肆无忌惮奋不顾身的,才应该叫青春啊!”
方舒义在这一声中回过头,阳光太毒辣,射得人睁不开眼,视线中,畅飏模模糊糊,只有他的声音无比清晰,荡漾在脑海,挥之不去。
方舒义还是没给准信,但他知道,畅飏等不及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存在着没几天,就被排山倒海的作业不知道挤去了哪个角落。
而期末考试的临近无形中又给大家增加了不少的压力,下课谁都困,谁都想趁难得的十分钟补一觉,只是,有些获得老师青睐的人,注定了没有这个机会。
畅飏从别人手里拿来资料之后,在方舒义旁边犹豫良久,期间轻声呼唤很多次,方舒义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自己拿着资料,准备替方舒义上黑板誊抄。
方舒义在畅飏叫他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被困意围绕着,就没想起来,转眼间又睡着了,哪一根思念牵动心弦,忽地想起语文老师让他抄板书,惊醒般抬起头,就看见畅飏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挥挥洒洒。
写得还挺工整。
方舒义也不困了,下巴抵在胳膊上,看畅飏从上抄到下,再重新起一列。
畅飏后面也没长眼睛,但就这么对上了方舒义的微笑,一时间也弯了眉角。
方舒义调整了个姿势,撑着下巴看他,视线越过重重脑尖,欣赏着畅飏一笔一划,直到畅飏这个脑抽把一句诗的最后三个字写成了方舒义,他才如梦方醒。
一股脑冲到讲台上,拿起板擦啪的一声盖在自己的名字上,把畅飏吓了一跳。
“怎么了?”畅飏问。
抄个板书都能走神,这人还能不能行了?
方舒义头往黑板那边撇了一下,畅飏随之看过去,板擦很小,只能挡住“义”字,根据两头没盖住的就能判断出来写的是什么。
畅飏又“嘿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