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抚在左耳后方的手,慢慢将他往前推,他明显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整个身体的反应机能又在此刻消极怠工……
面前的脸逐渐放大,他只将目光停留在畅飏的鼻头,直到越来越近,鼻翼蹭过鼻翼,两道目光大胆地撞在一起,心跳声一阵接着一阵。
谁都红了耳根,面贴面,连眨眼,都显得刻意……
忽地,畅飏的头倚靠在他身上,不,这个情况只能是倚在他的头上,脸庞可以感受到畅飏的耳廓,接着压力袭来,他必须用一点力,才能稳住自己的头部不要侧倒,畅飏挨着他,眷恋地蹭了蹭,复又,蹭了蹭……
方舒义艰难抬手,碰上畅飏的耳朵,这时,畅飏出声了。
“异地恋难吗?”
方舒义听到了,只是惯性问,“什么?”
畅飏不说话了,估计是自己思考着什么。
“我不知道。”方舒义说,“……没恋过。”
“我很黏你,我特别黏你,非常黏你……你知不知道……”
方舒义没有说话,他真的在对比过往的经历,核实畅飏这句话的准确性。
然而,其实,在畅飏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信了,不然,怎么会在回忆的时候,给他每一个认为都赋予牵强的解释。
“你信不信!”
畅飏强硬了语气,顺口也不知道对着什么地方一咬,方舒义条件反射往后缩,却被畅飏固执地拽了回去。
“属狗的啊你!”
畅飏终于“如愿以偿”被推倒,后背碰上了椅子棱。
方舒义已经站了起来,面上看不见丝毫愠怒。
畅飏依旧蹲在原地,猫着腰用拳头揉刚才蹭到的地方,“疼啊你推的……”
方舒义宛若未闻。
“嗯——”
畅飏又委屈兮兮喊了一声。
“嗯~”
畅飏又委屈巴巴叫了一声……
方舒义这一次直接站起来离开教室,没有要管畅飏的一丁点意思。